刚说完就后悔了,他又为难地说:“我走了后,家里就剩下阿母和小苗,这一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很有可能正旦前后才能回家,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不用担心。”张彭祖说:“我今天离开池阳的时候,就给家里的人说了,明天一早他们就会赶着牛车来接你家阿母和小弟,到池阳我家去居住。”
陈越憋憋嘴道:“这不行,你家在池阳城内的房子里没有炕,我阿母和小弟习惯了睡炕肯定受不了。要不这样,你家在池阳有没有年纪和我阿母不差上下的洗衣做饭的……女性仆人,可以请两三个来我家陪我阿母,有人做伴也就不怕外人来捣乱。”
还有一句,“特别是张家的仆人在我家”,匪徒强盗小偷应该都不敢来。
陈越想了半天,不知道年龄大的女仆叫该怎么称呼,直呼“女仆”他总觉得会不自觉得想起倭国的小电影,所以只得说是女性仆人。
“哦。你是说让仆人来你家啊!”张彭祖想了想说,“池阳城家里没有年纪相仿的妇人,不过有老媪三五人,我可以叫两个过来。”
“老媪?”陈越觉得十分凌乱,老媪是什么啊,他完全不明白。
在陈越的再三追问下,张彭祖没好气地不厌其烦的回答中,陈越才明白了老媪是年纪大的老妇人,媪就是老太太的意思。
当然,陈越在理解的中,老太太应该是七八十岁的,他还在担心七老八十的从城里到大田庄该怎么去时不会在路上冻出病,结果当他见到张家的两位老媪后,又被刷新了认识,看上去他们就有五十多岁的模样,一问才知道,一个四十八岁,一个四十九岁,还是虚岁。不过,回头一细想,这个年代十五六七岁成婚生子的最多,她们这年纪当上曾祖母都很正常。想想后世,哪一位曾祖母不可称为老太太的?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木炭燃烧了一会后,卧房内温度就逐渐升高了。
陈越兄弟就开始脱衣服和裤子了,汉代没有裤子,不要问为什么,没有就是没有。他一家三口的裤子都是他前段时间设计制作的,原来是衣服裤子为一体,最近天太冷了挂空档是在是受不了,所以他家有了裤子。
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圆领的,这是不能随便改成现代的。裤子是穿在下身的,没有具体要求,而衣服就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份只能穿圆领的,乱穿是犯罪。交领右衽是有身份地位的才能穿,比如张彭祖;左衽是下人穿的,比如奴隶、仆人;圆领是平民穿的,比如陈越等,刘病已按理来说是穿圆领,不过他是皇曾孙,可以穿右衽。
张彭祖眼光如炬,盯着陈越等不转睛,吓得陈越赶快抓起一块麻布盖在身上。张彭祖向前移动,陈越就不停的后退,当张彭祖抓狂地伸出手抓住他的内裤时,陈越想起身逃跑,又怕内裤被扯掉,十分担心地心:“完了,此人难道有龙阳之好?”
张彭祖抓住陈越的内裤,还用手摩挲了一下后,大声地问道:“你这是什么?还是绢布做的?”
哦,原来是看上我的内裤了,不是另有所图,这才回答道:“这是内裤。”还简单介绍了一下,内裤的好处。
结果,张彭祖不干了,因为他没有内裤,再加上得知刘病已也有,他就急了,要马上陈越给他做一条新的。
这个要求简单,可是陈越家没有了绢布,因为他除了为一家三口都做了内裤外,还做了三件内衣。这把张彭祖急得,要不是外面下着雪,他一定让人回城拿绢布。
在检查了陈越制作好的内裤他确实穿不下后,他才不心甘地慢慢趟下睡觉。
毕竟陈越最多七八十斤,张彭祖有一百三四十斤,陈越的内裤他肯定是穿不上的。
随后,张彭祖又威胁陈越,要他明天到池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帮他做一条,不十条内裤,否则当场就要拔掉陈越内裤。
陈越只得认了,谁知陈苗站起来显摆,结果被脱了内裤,让张彭祖按在炕上打了三巴掌,弹了一下……才得以逃脱。
卧室内越来越暖和,张彭祖和他带来的仆人也受不了,纷纷脱起了衣服,当他们脱完趟下后,陈越有点想去厨房拿刀子把他们都结果了,因为四人赤条条趟在炕或地上,当然不是一丝不挂,而是都用了裹裆布,看上去像小子过得不错的国家的人。
为了不去拿菜刀结果他们,陈越心里就一直暗示自己:“这些有都是他们的祖宗,他们裹裆布的是从祖宗这儿学去的。”
木炭是陈越亲自烧制的,本来最适合用来做烧烤,但条件有所限制,因为燃烧的比较久,所以只能用来取暖用。
睡梦中,陈越梦见了自己拿出了烧烤架,放上了五花肉,五花肉烤得直冒油,洒上盐巴、辣椒沫后,一口下去口水直流,一连吃了五六串也是口水直流,陈越想不明白,当他要去掏放在炭火里面烤的土豆和红薯时,他被人摇醒了。
“干什么?”陈越的起床气本来不大,但是别人吃东西正香的时候被打扰了,那肯定得发火,哪怕是在梦中。
陈越是被张彭祖摇醒的,这家伙做啥事都是火急火燎地,非拉着陈越起床,嘴里还说着:“你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