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巡逻结束,忍风毅推开房门走进房间,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上满满一碗水,一口喝尽。
身后进来的玉环生将长棍靠在门角边,拍拍身上的灰尘。
“好累啊,几天下来,腿好酸。”
“习武之人,哪里有那么娇贵。”
两人都躺倒炕上,全身放松舒畅。
“嘁,话是这么说,但巡逻几个时辰,我这腿还是受不了,在家练棍的时候,我爹也没让我练这么长时间。”
忍风毅转头看他,也想念起茶棚,“我在家里,整天来回跑,已经习惯了,就是这固定时间有点枯燥。”
“确实枯燥,我在家打鱼可比这个有趣多了。”
“枯燥是吧?你们两个,跟我去习武场。”
赵天彪突然出现在门口,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屋内的两人相互看看,立马下炕跟上去。
王府的习武场占地不大,周围还堆放了一些户外器具,堪堪足够护院队伍的人在这里练习。
此时习武场中只有一个人,是上次招人时见到小李,名叫李雄,为人机警,与陈管家走得密切。
他看到几人过来,便停止练习,咧嘴一笑,“彪哥,你们休息了?”
“恩,其他人呢?”
“他们……出去了。”
他抓抓头,有些窘迫。
赵天彪早就猜到了,拍拍他的肩膀,“肯定又是去花天酒地,还是你勤奋。”
“不勤奋不行啊,忍兄弟那么小,刀法就如此好,我这大他几岁的人,再不努力可不行。”
上次看到忍风毅和赵天彪对招,他深受打击,同样是使刀,他在赵天彪手下走不过三招。
“李哥太抬举小弟了,那是彪哥让着我。”忍风毅红着脸解释道。
看李雄还想说话,赵天彪直接打断他,“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这矫情,刀法练好受益的是自己。”
来到习武场西北角的武器架前,忍风毅提起这几日常用的长刀,这把刀比柴刀好用太多。
长刀身长两尺二寸,刃向外曲凸,刀身最宽处为三寸三分。
刀背一面有锋,锋与刃尖之间有三个凹形齿口,刃较为锋利。铁护手呈“S”形,铜制柄首呈棱形状,长五寸半。
赵天彪见他很喜爱这柄刀,便开口道,“看你喜欢,那就送给你了。”
“真的吗?”
他早就想要,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这柄刀是以前的一位老哥哥留下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它。”
“这刀用着没力,你咋喜欢他,我这把不比你那强多了?”
李雄提着一把虎头刀说道。
“刀有很多种,除了你们拿的单手刀,还有双手刀、双刀等,各人喜好不同,哪有那么多比较。”
赵天彪坐在习武场边的椅子上。
他空闲的时候都会在这里指点手下的人,虽然对刀法涉猎不多,但是一些对敌经验还是很有用处。
双刀吗?
忍风毅换左手握刀,试着挥舞几下,还是先练好自己的吧......
习武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天黑了,习武场上只剩忍风毅一人。
一个时辰的练习,全身是汗,手脚都有些乏力。练完最后一遍刀法,他就准备去吃晚饭。
长刀用得极其顺手,家里带来的那把柴刀下次回家就带回去。
饭香飘来,肚子开始叫唤。
忽然,东边院墙外传来动静,忍风毅记得那里是条小巷,平时很少有人经过。
难道有贼人?
顾不上疲惫,提刀轻步过去,墙体上踏一步,左手刚好扒上两人来高的院墙顶部,伸出头朝外瞧。
小巷里昏暗,拐角处有个黑衣男人正看着北墙那边,一副信心在握的模样。
“还跑啊?看你们能往哪儿跑。”
“放过我们吧,我们真没钱。”
一个女声传来,忍风毅心中一紧,打算看看情况再现身。
“钱?老子缺钱吗?老子缺的是女人!没想到路过此地也能碰到猎物,弃之不用,岂不可惜?”
黑衣人语气亢奋,慢慢地向前走。
“大侠饶了我夫人吧,我给你做牛做马。
那边还有个男人。
“酒鬼一个要你何用,不如我给你酒钱,你在旁边看着怎么样?”
黑衣人肆意大笑,丝毫不在意展露自己的恶趣味。
“你们快跑!”
跑步声响起,一道黑影从北墙外冲出来。
他想抱住黑衣人给家人争取逃跑时间,可惜,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