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玉顺从地点点头，把书包搁在一旁的矮凳上，拉开拉链后，翻翻找找从书里抽出了夹着的作业本，候女士接过作业翻看了起来，越翻脸色越凝重，最后佯装生气把姜砚玉拉到跟前掰正他的脸说道：“儿子，妈妈给你买的字帖你没有练吧，字还是这个老样子。”　　被候女士捧着脸的姜砚玉尴尬极了，他赶忙挣脱候女士的魔爪：“我会练的，待会儿吃完饭就练。”　　候女士被儿子闪躲的样子萌到了，笑着说道：“哟，你还躲，知道羞愧了。”说着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妈妈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你把书包放好去洗个手来吃饭吧。”　　姜砚玉“嗯”了一声，目送候女士走远。晚饭过后姜砚玉在自己房间里开着小台灯练字。　　系统：“啧啧，你居然真在练字，姜小学生真听妈妈的话呀。”　　姜砚玉无语道：“你这个无良系统竟然还说风凉话，这个明天候女士要检查，没办法了，写吧。”　　第二天一早，姜砚玉吃过早饭给候女士检查过字帖后，就去白清染家，到了之后发现白清染早就弄好了一切，在家里坐着等他。　　白清染关上门后就一起上学去了，如此平静地过了几天小孩子的安逸生活后，终于在一天傍晚姜砚玉吃完饭后，系统在他脑子里叫了起来：“宿主，快去白清染家，白清染父母吵起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姜砚玉立马站起来就往外跑，旁边坐着和他一起看电视的侯女士看儿子那么着急地往外跑，奇怪地问道：“儿子，这么晚了，你去哪啊？”　　姜砚玉边往外跑边回道：“我有作业落在清染家了，我去拿去了，待会儿就回来。”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家门。　　候女士无语：“臭儿子，整天丢三落四的，不管了，这么近应该很安全，他自己去拿也没关系，都是熟人，我接着看我的电视吧。”　　傍晚的天色渐暗，彩色的霞光恋恋不舍地退出暗蓝色的天幕，月亮露出了淡淡的白色身影，出门的姜砚玉在路上飞奔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老人都被他无视了，终于看到了白清染的家门，系统在他脑海里做着实况解说：“那两夫妻开始摔东西了，你快点。”　　姜砚玉气喘吁吁地到了白清染家门口，气喘匀后敲了敲门：“叔叔阿姨，我是张佳珂，来找白清染玩，我可以进来吗？”　　里面的争吵声骤然停了下来，刚刚吵架时还很尖利的女声温和地回道：“进来吧，门没锁，清染在自己房间里。”　　姜砚玉推开大门进去了，刚一进去脚就踩上了一片碎瓷，呲呲－－。里面的少妇急忙道：“小心！别把鞋子戳穿刺到脚了。”　　姜砚玉把脚挪开，看着眼前的美丽少妇说：“阿姨，没事，没刺到脚。”　　少妇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仿佛满地的碎瓷片不是他们夫妻俩的杰作似的：“真是个懂礼貌的孩子。”　　旁边的男人也笑着给他指路：“喏，清染的房间是右边的那间。”　　姜砚玉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瓷片、锅碗瓢盆，终于安全抵达了白清染的房间门前，曲起手指敲门。　　叩叩叩，里面传来白清染瓮声瓮气带着哭音的声音：“谁呀？爸爸吗？”　　姜砚玉无语：“是我，张佳珂。”　　知道来人是同学张佳珂，里面的白清染立刻擦干了眼泪，在同龄人面前哭太丢人了，而且以张佳珂的性子说不定会嘲笑她。　　擦干眼泪的她到门前，“吱吖”一声白清染打开了房门。门开的一瞬间门外的姜砚玉看到的就是刘海乱糟糟、眼眶通红的白清染，身上穿着校服短袖T恤和到膝盖的裤裙，仔细一看白清染膝盖上一片乌青，正在往外冒血。　　姜砚玉进来后问道：“你膝盖流血了，要不要我帮你拿药敷一敷？”　　白清染坐在椅子上回道：“谢谢，我自己会敷，你帮我拿一下药就行了，放书包的那个柜子第一层打开里面贴着边有一瓶红花油。”　　姜砚玉几步走到柜子前拉开了第一层，里面放了不少东西，有记事本、卷尺、顶针、扣子、眉笔、一小盒针线、毁坏了的旧照片，照片上除了白清染就是客厅里的那对夫妻，不过照片上的那对夫妻身子被虫子咬了几个洞，针眼大小的洞正好在胸口的位置。　　白清染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看什么？没找到红花油吗？”　　姜砚玉看着靠左边贴着柜子的扁平的玻璃小瓶子装着的红色液体回道：“找到了，我马上拿过来。”　　姜砚玉把药拿出来，推着柜门关上，到了白清染的身边：“给你。”　　白清染笑道：“谢谢你，那有个椅子，你坐下吧。”　　姜砚玉：“哦。”她边应边拉过墙角靠着的椅子在白清染身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