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齐声呐喊,助威那些剑客,因为看起来似乎他们有理。
有了前车之鉴,善右堂不敢轻易露出爪子,只好用着形意门的躲闪腾挪。
只见场上剑光忽闪,风声阵阵,就见人影翻飞,都看不到一个完整的身形,身速奇快,剑法通神。
剑和剑光芒相撞,但是剑身竟能平滑让开,剑身相磨,不断发出“嚓嚓”声响。剑柄如同一个个小旋风,绕着手腕旋转自如,每一处都卷起一阵风声,“呼呼呼”震人耳膜。
忽听得“咔嚓”一声,善右堂栽倒在地,手捂着胳膊,嘶声裂肺地叫着。
原来,雷关剑耍混元,绕着善右堂的周身劈砍,见善右堂躲闪迅速,实在是高手,于是心生一计,剑身劈砍直下,果然善右堂挥手紧跟剑身,这样就可以永远被砍不到,雷关急回旋剑柄,剑身上挑,正撞在善右堂疾速下降的胳膊。
只可惜是剑身撞击,而不是剑刃砍伤,否则就不是折断,这么轻伤。
叫了两声,善右堂强撑身体,蹲在地上,捂着胳膊,嘴里的口水和血水混流,挂在嘴边。
善宅武场的人一齐冲上台去,被剑客们一起一落,一刀一个,劈倒在地,有的晕过去了,有的吓得赶紧逃跑,又重现了青古旷野的场景。
善福没有功夫,一直冲到了最后,被剑客们用剑背砸晕在地。
剑客们并不想滥杀无辜,所以大声警告台下的人,谁都不要上来白白送死。
那些功夫低劣或者全无功夫的家丁和打手实在不堪一击,没多一会儿,剑客们收拾干净,洋洋得意地走近善右堂身边,雷熊蹲下身子,雷关早就急着要动手,雷影在一旁拦着,另外预备着突变,善右堂看似受伤,但是还是有杀伤力的。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留的,我等正人侠士,给你机会”雷熊说。
善右堂沉重地低下头,摇了摇头。
见状,雷熊稍微起身,抽膝下的宝剑,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冲出来,善右堂猛然抬起脸来,把雷熊吓了一跳,幸亏后退了一寸,那只爪子在雷熊脖子上抓出深深的几道沟。
血水像瀑布一样,从雷熊的脖子上往下流,雷影赶紧拿东西止血。
白腚狮子和跺脚虎都看不下去了,野吼狮子把他们拦住,说让人家自己解决私仇,从今天之后,他们的仇怨将是共同的,这是最后一天有私仇。
雷关抽出宝剑,挥手要砍,一只爪子早就到了胸前。如果是别人,余光瞥见爪子,一定吓得后退几步,这时候,爪子跟紧的速度超过后退速度,那个人必定没命。
可是雷关哪里是普通人,本是莽汉一个,又有兄弟大仇未报,拼着同归于尽的心态,明明见到爪子袭来,但是竟不退一步,反而前进,同时剑从上劈下。
这是善右堂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收撤已经不及,爪子正正地插在雷关的脖子上,但是突然失去了前进的动力,没有把脖子插透。
雷关的剑劈下,呼呼带响,正砍在善右堂的手腕,清脆的一声,右手完完整整砍落在地,善右堂疼痛难忍,躺倒在地。
雷关的剑身良久才停止震颤,伴着“铃铃”的响声。
雷影刚为雷熊止住血,这时候又跑来给雷关止血。
“你们和他是朋友,我可没见过他”白腚狮子对两位大哥说。
这时候,白腚狮子蹦了过来,凑到雷影身边,问:“让我用玉胶棍凿死他算了”。
雷影没有说话,白腚狮子跳到善右堂身边,脚踩着善右堂的脑袋,喊道:“哼哼,你就该死在这!”
东海玉胶棍真是奇物,在风中仍然变换着形状,受到一点力都会改变状态,时软时硬,时长时短,此时忽然变成各种刺状,朝着善右堂头顶砸下。
善右堂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忽听得“哗啦啦”声响,就像泥巴落地,水和稀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善右堂睁眼看,白腚狮子的东海玉胶棍只剩下半截,另一半带着血丝,在地上滚着。
善右堂身不由己,身体被人拎了起来,脚下无力,被人扶着,他扭头看,怎么也不相信是自己的师兄。
云凌云小声地说:“提口气,别让人小瞧了”。
白腚狮子挥着半截棍子,喊:“唉,你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干系?”
这时候,跺脚虎和野吼狻猊终于有理由出面了,站到和白腚狮子比肩,正是上阵亲兄弟。
云凌云仍然是机智过人,指着野吼狻猊和跺脚虎,对白腚狮子说:“我现在要打你,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白腚狮子想也没想,说:“当然有关系,我们是兄弟!”
云凌云只笑不答,他以为白腚狮子一定悟出了答案,哪知道,以白腚狮子的智商,并没有。
见没有回答,白腚狮子又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到这么笨的人,云凌云哈哈大笑,不知道他有什么妙招或者妙语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