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林溪表情痛苦万分的望着从胸口透出的刀刃。
“靖尺!你干什么!”昆蜢怒了,自己和林溪独自切磋,竟然被多事的靖尺横插一脚。
“嘿嘿,昆将军,还是速速杀了此子比较好,免得夜长梦多。”靖尺拔出手上的匕首,林溪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林溪的意识渐渐涣散,尽管灵力在努力的修复伤口但仍是止不住涌出的鲜血。
随之鲜血的流失,林溪已经听不清昆蜢与靖尺的对话,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他看见苟嗣率领着残部发起了最后一次冲锋,武器切断了用拳头,拳头折了,用牙咬。
这些巡北军将士的疯狂令敌人胆寒,他们嗜血的样子吓得敌军不敢近身,连连后退。
似乎是看到了城墙上被偷袭的林溪,苟嗣愈发的疯狂起来,不要命的透支灵力,身体承受不住,皮肤裂开道道裂痕,鲜血溢了出来,将他染成了血人。
苟利己亦是如此,这个和林溪一般年纪的巡北军将士手持着两节长枪,枪刃钝了,换作砸,死在他手下的敌人无一不是脑浆迸裂,死状极惨。
“昆蜢老儿,我先去地狱烧好油锅等着你!”苟嗣咬牙切齿,鲜血合着咬碎的牙齿流了出来。
“哼,那你就等着吧,放箭。”昆蜢冷哼一声,手臂一挥,无数的箭矢从城墙上倾泻而下。
到此,巡北军五万将士无一幸存,尽数战死在明湖城外。
林溪发现自己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他似乎变成了传说中的鬼魂,因为他此刻正悬浮明湖城的上方,意识却极其清醒。
明湖城上自己的尸体变成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面白素眉,额头正中还有一道红纹。
靖尺正站在尸体旁边,手握滴血的匕首面色诡异的笑着。
昆蜢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城楼下被射成马蜂窝的尸体,苟嗣身上插着数十支箭矢,却只是半跪着巍然不倒,林溪看到他面朝的方向是安平京都所在。
林溪的魂魄,且算作魂魄,叹了一口气,飞到战场上。
一路上都是身穿布甲的尸体还有各种折断的兵器。
林溪就这么飞着,突然一点红芒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低洼地,一点红芒在白骨最多,鲜血最腥之处,微弱的一闪一闪着。
林溪好奇的凑近去看,却是看到了一枚淡红色的种子。
就在林溪准备伸手去碰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种子周围的尸体开始快速的腐蚀,先是血肉尽失化作白骨,再是白骨尽碎化作骨灰。
而地上本已经粘稠的鲜血又开始流动起来,化作一条条涓涓细流,而终点就是正中的那枚红色种子。
那种子就像一个无底洞,无论多少骨粉和鲜血它都来者不拒,通通的吸收干净。
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周围百米的尸体和鲜血尽数被吸收干净后,那种子便停止了吸收养分。
而种子上的红光却是越来越盛,林溪有一种魂魄都要被同化的晕眩感。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红色的种子上长出了一个粉色的凸起,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突破出来。
林溪依旧是看着这枚种子,直觉告诉他,这种子他在哪见过。
就在那凸起越来越明显,里面的东西要出来的时候。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鸟鸣声,一群五毛五彩斑斓的小鸟飞了过来,无视林溪魂魄的存在,径直叼起林溪面前的种子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