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朋友？”

“对，过来，贾巴格，靠近点。”面对站在不远处阴影下的另一个人，麦克拉斯基粗暴地推搡着贾巴格。而贾巴格呢，也不负众望地，十分不争气地哭了出来。

“没用的家伙！哭些什么！”麦克拉斯基对贾巴格的丑相感到厌烦，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拳打脚踢地揍起来。贾巴格的肚皮非常柔软，打起来手感非常好。没过几下，他就已经被揍得没人样了。

“别打了。”阴影中的人突然说，“你不觉得浪费力气吗？”

“好狗是打出来的。”麦克拉斯基笑了笑说，“你不给他们些教训，他们就永远不听话。”

“你喜欢带着宠物参加这么重要的会面吗？”

“他有用。”面对质疑，麦克拉斯基丝毫不以为意。

“哦？”

“贾巴格，告诉我，昨天那几个外乡人长什么样子。”麦克拉斯基的声音很轻，但蕴含着可怕的力量，吓得贾巴格嚎啕大哭：

“一个高个子留胡子的男人！一个看不清脸的猎人！一个小孩！和一个带斗篷的和尚！”

“如果再见到他们，你能认出来吗？”

“能！”贾巴格大叫，“百分之一百能！”

“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旅馆里！艾伯温一家开的旅馆！”

“你看吧，”麦克拉斯基得意地笑了笑，“我就说他能派上用场。”

站在阴影里的人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露出脸来。躺在泥地里的贾巴格只知道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性，而且似乎不是人族。

“接下来他就交给你了。”麦克拉斯基踢了踢贾巴格的屁股，“镇子的花名册和乌拉都由他管。他的人都听你调遣。”

“必须谨慎。我们不能出错。”

“这小子口风很紧。”麦克拉斯基大笑道，“因为他什么都不懂。”

“不能随便杀人。”

听到阴影里的人这么说，麦克拉斯基大失所望：“把他们干掉是最方便的做法。”

“如果你想引来几万魔王军的话，那就干吧。沃尔科夫的事还用我提醒你吗？”

一听到“沃尔科夫”这个名字，麦克拉斯基显现出明显的不悦神色。“那是个意外。”

“在你手里发生的意外。一个人逃了出去，四个人进来了。如果他们是内卫军派来的人，抓住了你的把柄，我也要跟着倒大霉。”

“抓住把柄又如何？这个世界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意外，没人会在乎那四个人的死活。”麦克拉斯基冷冷地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口口声声说不想杀人，你自己杀的人就少吗？”

阴影里的人沉默片刻：“我们不一样。你我的身份不同。”

“我们都一样。”麦克拉斯基一字一句地说，“我刚刚才说，天下乌鸦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