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腹便便的内卫军小队长贾巴格口中的“可疑分子”,就是库里木一行人。
刚刚回到小镇便受到不好的对待,这让艾力可有些难以接受。他大声抗议,然而他叫得越凶狠,就越让人觉得他就是可疑分子。其余几人倒是十分配合地跟着内卫军走出了酒吧,因为他们都不想惹是生非。
贾巴格走到克利基塔特——那个调酒师的面前,十分嚣张地说:“我可以把你也抓起来。”
“罪名是什么?”克利基塔特十分平静,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给小队长。
“聚众闹事,还有窝藏可疑分子。”
小队长从裤兜里掏出根细长的烟斗,无礼地对周围躲在墙角的众人指指点点。当烟斗的尖头依次指向每一个人时,被指到的人有的心怀恐惧,有的暗自不平。
“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我们在这里稍微喝几杯,没有什么问题。”克利基塔特把杯子放下,看向门口的库里木一行人,“他们只是几个来找亲戚的人罢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听过这番话,贾巴格轻蔑地笑了笑,手里的烟斗在调酒师肩上轻轻拍了拍:“克利基塔特啊,克利基塔特。他们可不可疑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懂不懂?我现在就可以把他们全关进地牢里,还有你也一样。”
小队长把那张肥大而满是皱纹的脸逼近克利基塔特的身体,试图用这种方式营造出压迫感。但调酒师丝毫没有受其影响,直到一记重拳突然从右侧袭来,把克利基塔特打翻在地。
“还有,我没叫你说话,你就别说。”
面对倒在地上的调酒师,贾巴格喜笑颜开,拿起旁边的半杯酒,倒在自己刚刚揍过克利基塔特的拳头上作冲洗状,紧接着把空酒杯随手一扔,打碎在调酒师的身边。
“收队!”
内卫军带着库里木一行人离开了酒吧。临走之前,贾巴格伸出他的烟斗,指了指漫天的乌云。“别搞什么小动作,”他说,“乌拉都看着呢。”
人们急忙关上门,然后搀扶起倒地的克利基塔特,收拾被内卫军弄得脏乱不堪的房间。调酒师不慌不忙地整理着桌子,指示乐队重新开始演奏,慢慢地,人们又找回了载歌载舞的欢愉,只是更加激昂,带着股。
而另一边,一个问题萦绕在库里木等人的心头:乌拉是什么?他和内卫军有什么关系?
内卫军的审问室。方方正正的小房间,一盏灯,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
这样的布局让约翰·布里十分惊奇。他曾经在无数个相似的房间里坐过,但从来没有从被审问者的角度去看待审问室的一切。这样的经历让他倍感新奇,甚至有些兴奋。这种兴奋顺着审问室胶着的空气传递到桌子对面小队长贾巴格的身上,反倒让他有点不自在了。
“姓名?”
约翰如实报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化名,其他伪造的身份信息也一并呈上。他得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像一个无辜却十分老练的旅人。
“来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也早在预想之中。约翰报上了一个叫弗雷德里克·桑托斯的名字——这个名字是艾力可曾在乌鸦镇使用过的化名。那时乌鸦精经常化形成小偷在镇子里搞面包吃,因此需要些假身份。
“桑托斯?这里有这个人吗?”
贾巴格自然不会把这句话真的说出来。他叫来个小兵,让他去查是不是确有桑托斯其人,自己接着和约翰进行着无关痛痒的讯问。过了一会儿,小兵怯声怯气地过来了。
“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花名册上没有这个人,但是我们问好几个镇里的人都说有这个人,而且我们的人也还记得。”
贾巴格皱了皱眉头,随后眉宇间的凝重逐渐转化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