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云翰想出身解释,却又是一道肩膀拍袭来,生生将其话语打断。
“凌兄!”康海生来白皙修伟,说话语调悦耳动听,此刻满脸严肃说道,“嗟乎,吾之天资不及君也。”
“秦兄与康兄言之有理。”郭幕甚至眼含热泪,看着凌云翰呜咽着问道,“凌兄新宅缺邻乎?与君相邻,甚是安心。”
“你们......”凌云翰急了,甩开两人的手低声道,“我真不是xxxx,真是帮我一好友相问。”
“我懂,帮朋友问的。”秦墨点了点头。
“还是秦兄......”凌云翰说了一半就停滞了,犹豫了一瞬将三人拉近低声道,“你还是不信我!我是帮伯眠问的!”
“哪个伯眠?”秦墨微愣,看这凌云翰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道你小子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是吧?
“南直隶的孙伯眠啊,秦兄,你们不是认识吗?”凌云翰皱眉道,“前几天在登科楼,你们还互相招呼过。”
这样一说秦墨就记起来了,那个孙正伦,搭讪那小子。
“他不行?”秦墨问道。
“不是,不能这么说。”凌云翰苦笑道,“各位千万保密,不然弟弟我就得罪人了。”
康海和郭幕先后点了点头,连忙表示自己的品德是没有任何瑕疵的。
至于秦墨,则是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瞬说道。
“这人我也不是很熟啊,原则上这病没法治。”
“我也只是好心想帮伯眠一把,毕竟是同年,大家又都是南直隶出来的士子,出门在外的多照应一些也是应该的。”
说着,凌云翰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自侍有些财力,这几天也询过一些名医,但得到的答复都不尽人意。听闻秦兄曾是南京城神医,这才特此来问。”
“你也倒是有心了。”秦墨眼眸低了一瞬,看向地面问道,“那症状持续多久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就在前几天。”凌云翰解释道,“前几天我们南直隶的同乡一同去了云渺阁,然后伯眠就发现自己......”
云渺阁,啧,这青楼名字不错。云雾缭绕,激发想象,望君渺渺。
“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凌云翰哀求道。
“放心,我嘴最严实了。”秦墨咧出一抹笑,凌云翰只觉得瘆得慌。
不过秦墨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管他什么举不举,无缘无故的凭什么帮他。何况秦墨总感觉这孙正伦有些不对劲,看眼神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没放在心上,自然不会将消息泄露出去。
卯时已到,天色微亮,晨光熹微。
将近三百名贡士齐齐身着深色圆领襕衫士服,在礼部侍郎的带领下,安静整齐的从千步廊走过。
再由承天门经过天子亲军金吾卫的搜查后,在二百个武勋大汉的注视下缓缓穿过承天门,过端门,仰望高大的午门。
午门有三个门,进入时只开左右两道掖门,贡生分单双号入左掖门与右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