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我?俊安哥,你有点高看我了!”徐玉瑱虽然没有办法掌控眼下的局势,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粮运一事在燕京当前的波浪中顶多就是个小泡泡,入不了那些大人物的眼睛,因此他徐玉瑱也根本不可能受到太多注意。
思量中,后面的吏兵追来,徐玉瑱道:“那些个官差一定是查办粮运队的事,待会儿拿下他们后,不要伤他们,顺带给他们留下一些痕迹,引他们到旁的方向!别再来纠缠我们!”
“此不用你交代,我心里有数!”陈俊安应了一句,立刻躬身冲出,顺着灌木林子的南面往后跑去,眨眼之后,陈俊安绕到了吏兵后面,几个吏兵正纳闷如何钻进危险不清的灌木林子找人时,被追的主竟然出来了,于是吏兵都伯喘着粗气道:“你这混账,如何逃得这么急切!”
“官爷,您的话可真有意思,我就是一外地来的过路人,冷不丁被你们这些燕京脚下官爷们盯上,我还纳闷自己犯了什么错,现在想想,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陈俊安笑呵呵的解释,但是几个吏官在城门附近受命盯梢多时,过往行人是百姓还是江湖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因此吏官都伯压根就不搭理陈俊安的屁话,稍作缓息,吏兵都伯示意身旁的几个弟兄,几个吏兵立刻手按刀柄四面散开,作势包围,可陈俊安也不是善茬子,在看出吏兵们的迹象后,他脸上的笑意立刻锐减,跟着他拔出腰间的刀,道:“几位官爷,我真是路过燕京,劳烦几位官爷给点面子,通融一下,我不想招惹事,你么肯定也就是为了个交差,这些银子算是我的赔罪!”
一手掏出银锭扔过来,一手握刀的架势让人不敢小视但瞧吏兵都伯短暂考虑后,还真就缓住了的态势:“哥几个慢着!”悄悄的一声出令,几个吏兵停下动作,跟着吏兵都伯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银锭,他仔细瞅了瞅,银锭落着冀州官印,想来是冀州的人,稍作考虑吏兵都伯问:“你来燕京做什么?”
“官爷,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是路过燕京,前往雍州贩货的商人!”陈俊安还是这么一句,吏兵都伯冷冷一笑:“商人会带着刀?商人都是奸滑的龟孙,手上的老茧怎么会那么厚?你个盗贼掠财的江湖种,定然有事在身,弟兄们,拿下他,当做辽东那些贼种交差!”强声出口,吏兵都伯拔刀冲上,周围其他几个吏兵联合断后,陈俊安心里暗骂一句,拼刀冲上,几个回合后,吏兵都伯被陈俊安一脚踹翻在地,其他几人也都多多少少遭受了打击,无法再战,看着地上的官家狗,陈俊安冷笑着上前,将刀抵在吏兵都伯的脖子上:“狗官,本想花些银子了了这茬子,可是你们不长眼,不上道,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贼儿种,这里是燕京,你个辽东来的贼种,我不信你敢杀我们!”吏兵都伯倒也有种,硬碰硬的吆喝起来,陈俊安心里知道重点在哪,自然不会冲几个吏兵龟孙置气,短暂一憋愤,他用刀柄打下,吏兵都伯立刻昏过去,其他人也照旧如此,解决掉几个吏兵以后,陈俊安匆匆离开,汇合徐玉瑱,徐玉瑱道:“痕迹留下了?”
“他们就是冲着户部的粮运队而来,刚刚看咱们可疑,怀疑咱们是辽东的粮运商人眼线,但是我把冀州商号里的银子给他们扔下,顺带还打了他们一顿,临走前又把冀州方向的一些商贾假作密信也丢在他们身前,等到醒来以后,有银两和密信为证,足够让他们相信我们是冀州来的商人,或者说燕京的粮运有冀州商道插手的意思!”
听到这些话,徐玉瑱心里的忐忑总算缓下来一些:“依照现在的局面,这情况是越乱越好,现在咱们赶紧想办法去联系苏霓晟,我必须得弄清楚,苏霓晟到底怎么样了!”
当徐玉瑱这边急着要找苏霓晟时,苏霓晟那边却再度出现一些意外,只不过这后出的意外比起昨夜的袭击来说,应当是关系不清不楚的朋友之敌吧,为何要这样说,乃是因为来人到底是敌是友,苏霓晟自己都无法断言。
燕京城东官道的北郊附近,苏霓晟在林淮安、白行简的护行下,将剩下的一些粮运车囤积放到陈唐郡西南道附近的荒庙里,轻装赶来,之所以要走北郊的路,也是为了甩开身后的尾巴,免得那些不明身份的黑手追上再度闹乱子,眼下歇息中,苏霓晟正在考虑如何联系上南官道等候消息的徐玉瑱,苏霓崟竟然出现了,相比较苏霓晟的疲惫弱势,苏霓崟身旁还跟着夜里飞,对此,苏霓晟彻底愣住,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霓崟怎么会和宁王的门客混到一起。
“苏霓晟,好久不见!”苏霓崟笑呵呵的走过坐下,林淮安、白行简看着苏霓崟身后的那些刀客护院,脸色全都阴下来,当然苏霓崟也看出这些情况,他连连摆手:“你们全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等到护院刀客全都走后,苏霓崟瞟了白行简一眼,苏霓晟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身为苏氏二房的嫡子,日后的执掌家业人选,苏霓晟怎么能被苏霓崟看扁了,索性也冲白行简、林淮安发话:“你们先出去,我这不会有事!”
待歇脚屋里只剩下二人,苏霓崟开口:“你怎么会来这里?宁王的门客又如何与你同行?你到底打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