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过了这段时间后，苍青集团成立，以徐苍手中庞大的优质资产，足够可以为这些子公司担保，结合他们强劲的复苏表现，银行放款的上限绝对是要成倍提高的。

徐苍哭笑不得地顺着“羊肠小道”进入客厅中央，然后跟秦心一块儿坐下。

可现在经济不好，资本市场对于投资的意愿低迷而谨慎，那银行的态度就要低很多了。以前这些企业规模不大，对于中小型企业的放贷，银行在行情好的时候并不太热衷，毕竟有的是财大气粗的大客户，可看不上一些蝇头小利。

秦心看了眼徐苍：“那要等到第四轮降息吗？”

“苹果在九十年代那十年都处在挣扎阶段，十年前，乔布斯回归，但是我很难想像一个人可以将一家濒死的公司挽救。”肖凌云道：“力挽狂澜的戏码的确很吸引人，但是现实就是现实，银行对于苹果的预估不会很好，除非苹果能在近期内有一个值得骄傲的成绩。”

肖凌云或许也是意识到自己屋子太乱了，将文件扒拉几下归拢好，整理出来一条可以通过的小道来，然后胡乱收拾了下沙发，至少让沙发看上去没有那么乱。

徐苍跟秦心没有直接去维克托维尔，而是飞往了纽约。这次不仅仅要见肖凌云，还有一揽子收购合同。这次9·11事件让美股重创，牵连到美国资本市场也相当低迷，更别说美股刚刚才经历过互联网泡沫破裂，本身就是虚弱期，这下直接入土了。

普惠在九十年代就开始进行变速发动机的研究了，其中变速齿轮箱肯定是其中重要的一环。既然普惠自己没有进行相关研究，那一定是交给其他企业的，或许最后就是跟普惠合作的那家齿轮企业完成了航空发动机变速齿轮箱的研发。

“你这去完加拿大又马不停蹄地过来这边，身体受得了吗？”

说到正事，肖凌云立刻正色起来：“就那件事后的第二天，就有三家企业愿意接受我们的条件，其中就包括谷歌。”

徐苍赞许地点点头，肖凌云果然是干金融的，在这方面嗅觉就是要比秦心敏锐很多。

徐苍笑道：“那你的意思是银行不看好苹果公司的发展？”

“我都查了一下那六家的信用记录，没什么不良记录，银行放贷的几率还是很大，尤其是现在美国资本市场低迷，银行放贷的意愿很强烈。”

徐苍笑道：“那怎么说，现在申请吗？”

瞧见肖凌云打算去泡茶，笑着说道：“又不是外人，坐吧，说完事儿了，我要去酒店休息了，最近坐飞机有些多了。”

肖凌云道：“协议草案之前就拟好了，几家内容就是大同小异，现在就等着每家对于协议内容的回复了，估计就在这几天。要不，你留上几天，在这里将东西都签了？”

“最后就是苹果.”肖凌云有些纠结：“相较于其他几家，苹果的规模算是大一些的，但是现在它处于低谷期，银行对其未来前景的定位会直接影响到贷款的上限”

后面跟普惠的人见面时，或许可以套套话。

在这轮经济刺激中，一方面降息，一方面减税，那就是给企业去掉了枷锁，放开手脚。

这下算是给肖凌云问住了。

徐苍的意思是现在先小小借一笔，用来应急和复苏。

银行很大一笔收入就是靠着贷款利息，在经济好的时候，银行是大爷，不仅仅有各种各样严格的审查，贷款数额也相当谨慎。

相比而言，秦心就是普通人思维，而肖凌云就反应很快了，嗯了一声：“如果是有第四轮降息，那么借款的时机在第三轮降息后就比较圆满了。当然了，这要看第三轮降息后具体利率是多少。”

徐苍两人是到肖凌云在纽约租的短期公寓里，甫一进去，房间里乱糟糟的，各种文件乱七八糟地铺在地板桌面上，公寓本来就不大，这一下直接快没落脚的地方了。

在徐苍的记忆中，9·11事件后，美国政府为了提振经济足足开启了四轮降息。但是，徐苍不可能真的等到第四次降息，主要是时间拉得太长了，徐苍等不及了。

肖凌云胆子大，也沉得住气，非得再将利息压一压才行。

徐苍扬了扬下巴：“那七家企业的收购进展怎么样了？”

“嗯，可以。”徐苍点点头：“我后面正好要找一找普惠。协议的事情你催一催，我还是想尽快回国的。对了，银行愿意放贷吗？”

肖凌云这边茶具刚刚拿出来，他倒是不讲究，徐苍说不让泡了，他真就将茶具放回去了，随便拉了个小椅子坐到徐苍对面。

徐苍背靠在垫子上，稍微调整了坐姿：“庞巴迪的事情是意外，我原本以为他们还能多撑些时日的。既然来了加拿大，那就顺道过来美国呗，不然后面还要单独来一趟。”

然而，现在是苍蝇也是肉，能吃两口算是不错了。

当然了，要是普惠抵死不愿废除协议，那徐苍就遂了他们的愿呗。虽说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是还是在可接受范围内的。当然了，一切都是建立在徐苍将伤完全养好的前提下。

等遇了肖凌云，再去一趟普惠，将情况给普惠说明一下，基本美国之行就算结束了，然后再跟维克托维尔淘来的飞机一起回国，计划算得好好的。

或许连苹果自己都没有对此抱有太高的期望，否则，他们也不会在那款产品推出前一个月同意收购方案。

整个九十年代的低迷很快就会一扫而空，扶大厦之将倾的戏码终归是要上演了。

一个月后，应该是十月二十三日，苹果将会发布一款新产品，从此之后，一切将会豁然开朗。

那就是——iP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