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关于我们为什么聚会？刘犀可能告诉你们了，我们原来是一个马戏团的，我，刘犀，王尔，张颤。这里是团长的家，也作为马戏团的工作室。

我们都是这里的房客，今天本来为了纪念马戏团成立十周年。我们喝了许多酒，在屋子里大声唱歌……那个时候王尔就离开了，他喝醉的时候喜欢独处。

他离开后我们听到杰克说会算命，立马吵着让他展示一下，杰克挑了书房，让我们每个人轮流进去。

侦探，两个人算命的时候，其余的人都聚在一起，我们谁都没有时间上去杀了王尔，也没理由杀他。最后进去算命的是我，杰克提到了王尔，我们决定上去看看，结果悲剧已经发生了。”

唐吉说完，陈梭问：“那么贝莉和杰克是谁，还有身旁这位……”

陈梭指了指乐不可支的小丑。

“杰克是新来的房客，小丑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住在市里。贝莉是团长的妻子，也是我们的房东。”

“你们的团长在哪？”

这个问题问完，气氛有些不对，唐吉语气低沉：“团长两年前过世了。”

“原来如此……贝莉加入你们的聚会了吗，轮流算命的时候她在哪里？”

“参加了，房东一直深居简出，但这次，她加入了我们，也进行了算命。”

“小丑呢？”

“我没有，我的命运没那么好算的。”小丑始终都是那样俏皮的声音。

“他刚刚才来。”唐吉解释说。

陈梭把注意力转向小丑，看着他问：“方便说出你去了哪里吗？”

陈梭总是这么礼貌客气，罗氓想。

“我去了哪里重要吗？正因为我不在场，才更应该没有嫌疑呀！你看吧，侦探，外面的人无法射中二楼的王尔。”

“你说得没错，小丑先生。以防万一，还是请告诉我们你去了哪里吧！”

“那好吧，我到城里的中心广场发传单，能证明我不在场的人数不胜数。”

“用这套装扮吗？”

“嗯。”

“各位，关于算命过程，”罗氓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去算命前或算命后溜到楼上杀人，要知道，射杀一个人半分钟就足够了。”

屋里的人立刻争先恐后地回答：不会的，不可能……

“我们几乎是排着队去算命的。”

“我们正对着楼梯，谁上去一定会被发现。”

“书房有上到二楼的楼梯，但杰克并未看到有人上去。”

“……”

罗氓赶紧做出“打住”的手势。

“还有一个不怎么重要的问题，我对算命很感兴趣，杰克，你用什么给人算命？”

杰克露出笑容，回答说：“我会用很多种方式占卜，手相，梦境，心理，塔罗牌……”

“会占星吗？”

他挠挠头，变得有些腼腆，“会一点点……”

“好，上个问题不重要，接下来的问题就重要了——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气氛又一次凝重起来，唐吉、刘犀、张颤面面相觑，像是在犹豫。

杰克率先打破了沉默：“两位还没吃晚餐吧，贝莉姐在休息，我去简单弄点吃的。”

他说完只留下一个背影。

这时，小丑也站了起来，对大家说：“为了保持脸上的表情，不能吃饭。再见了，各位。”

他大摇大摆地走出门，屋内三人神情凝重。

“他们是故意的。他们早就知情，却装作这是我们内部的秘密。”唐吉说。

“究竟怎么回事？”

“是若恩。他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他把团长逼死了！”唐吉恼羞成怒地说。

陈梭注意到张颤全身发抖，刘犀则低着头。

“他做了什么？”罗氓问。

“团长把他当好朋友，他骗走了团长的钱，一步步把团长逼上绝路。”唐吉语气生硬，他环顾四周，像是在找注意点。

“这关警察什么事？警察相信了若恩，杀人犯现在仍在逍遥法外，这就是我们不报警的原因。”

罗氓和陈梭都没有发表意见。

“不要再想伤心事了，饭差不多好了。”刘犀最后说。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