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父亲和继母,梅玫和徐达成马上飞回了江城。
按照爷爷留下的笔记本记载,梅玫很快就调配出了如梦如幻的色彩玻璃。尤其是能够随心所欲地调配出渐变色玻璃,这位她的玻璃艺术创作拓展出了极大的空间。
如同两个人在莫斯科涅莫夫家里见到的那些星空、海浪、玫瑰花吊坠一样,梅玫也创作出了同类别的吊坠。投放市场后,反馈效果非常好。
而且她参照明清两朝药瓶、鼻烟壶,开发出了所为“鸡油黄”“山楂糕”“宝石蓝”的颜色的玻璃。
尤其是“鸡油黄”玻璃,色彩真是达到了古文记载中的“黄如蒸栗,幽香萦绕”的质地,色彩别具一格。为玻璃艺术品在国内市场的发展赢得了空间。
在这个基础上,梅玫又前往北京,在王直的请求下,由张洪昌引荐,她又拜在一位传统料器手工艺大师的门下,学习了中国传统料器艺术创作技法。
料器,也叫琉璃器,也是玻璃器的一种。发源于清代康熙年间,皇帝命工部在北京琉璃厂设置御厂,制造料器供奉内廷,时称“官料”“御琉璃”。
清末,随着封建王朝的覆灭料器制造由宫廷转入民间,形成浓郁的北京特色。其中最具特色的是鼻烟壶,以清代乾隆年代北京料鼻烟壶较负盛名,当时有专门制作鼻烟壶的店家。
与梅玫从事的玻璃艺术创作不同,料器制作对艺人的要求很高,它以低熔点的琉璃为原料,不用模具,也没有图稿,全凭镊子、剪刀进行手工操作,一次成形。
料器制品质地莹润,做工精细,色彩斑斓,玲珑剔透。最早,料器艺人干活时,用食用植物油和灯芯草油灯,为了让灯火着得旺并改为横向燃烧,做活时必须嘴里叨个细玻璃管,从侧面向火苗吹气,来加温烧烤料棍,所以料器艺人得了个“吹料活儿的”俗称。
这种加工工艺,也与玻璃艺术品创作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所以梅玫学习起来非常的快,短短几个月就能把中国传统的料器制作技艺炉火纯青地展现出来。并且能够把中国的料器艺术创作,与来自西方的玻璃艺术创作技艺完美地融合起来,创作出了很多超出了两门艺术界定的一说作品。产生了很好的艺术效果,很快就在业内引起了轰动。梅玫的名气玻璃艺术界进一步得到了提升。
在这个过程中,徐达成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他对玻璃的特性非常了解,又和梅玫形影不离地相亲相爱两年。在梅玫学习料器技艺的同时,徐达成也参与了学习,并且也很快就能够上手制作,独立完成设计。
后来,在梅玫进行玻璃艺术创作过程中,徐达成提出了很多有建设性的意见建议,被梅玫采纳后,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两个人的配合非常默契。梅玫就像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制定着艺术创作的方案,指挥实施全过程。而徐达成则是一个完整方案的绝对执行者,以他娴熟的技艺实现着梅玫的艺术创作思路。
两个人的配合可以说是珠联璧合。
在一起共同合作,创作艺术的同时,两个人也孕育出了爱情的结晶。一年后,梅玫为徐达成生下了一个蓝眼睛的混血小公主。这孩子长得是太漂亮了,乐得徐达成三天三夜没睡着觉。
梅玫的父亲别列科夫也带着后娶的老伴来到了江城,帮助高龄得子的两口子照顾孩子。
有了这个孩子的情感维系,梅玫和别列科夫也彻底解开了彼此情感上的疙瘩。为了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别列科夫彻底戒酒了,只在特别的时候才会喝上一小杯葡萄酒,伏特加这样的烈酒再也没碰过,这让梅玫的继母娜斯塔西娅非常的高兴。更是把孩子当做了自己的亲孙女带。
等到梅玫和徐达成的女儿满月了,王直就把他们一家五口接到了北京,安排到了自己和陆阳、陈国远共同投资,在密云水库边建的一个庄园里。
这个庄园是不对外营业的,只是接待“北窗”“天启”“华隆”,以及来北京办事、参加活动,或者是开展合作谈判的商业伙伴。
同时,这里也是几家人周末、假期放松休闲的地方。而且紧邻王淳当院长,孙国义所在的养老院。
平日里,养老院里的老人也经常出入这个庄园,休息散心。
“徐哥!我说心里话,当初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和梅姐能够相处的这么好。”王直一边看着已经两岁,满地乱跑的儿子王贺子枫,一边对徐达成说:“现在看到梅姐的样子,已经和第一次看到时判若两人了。那时候她那么消极、颓废,再看看现在,整日里脸上始终带着高兴的神情。你们的结合,不但有了家,有了艺术创作,更是挽救了梅姐,还有她的父亲。”
徐达成抱着自己的女儿,真切地对王直说:“兄弟啊!这都要感谢你呀。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很可能还在哈巴罗斯托克共青城玻璃厂的小管事,梅玫也还是那里的一个做玻璃创作的,穷困潦倒的伪艺术家。虽然我们都在一个城市,但永远不会相识,更不会相爱,也就不会又今天这样幸福的家、美满的生活。”
王直摆摆手,说:“徐哥!这是缘分,我们所有人能够认识,能够彼此信任、帮助就是缘分。”
两个人正说这话,满院子晃晃荡荡追着一个红色皮球的小子枫喊道:“爸爸!妈妈和梅姑姑来了。”
王直和徐达成同时回头,好嘛!那是只有贺左戎戎和梅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