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是我上大学前爷爷送给我的,告诉我一定要保管好,将来它可以打开一个属于我的美丽、幸福的世界。”梅枚眼睛里泛着泪花,说:“现在回忆起来,爷爷很早就想到要在这里给我留下一点儿东西。”
别列科夫脸上也浮现出了凄苦的表情。想到自己过去曾经近乎于混蛋的做派,让他这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也很惭愧。
用手轻拍了一下梅枚的肩膀,别列科服说:“波琳娜!你爷爷让我保留这件谷仓,并且全权交给你处理,看来就是为了这只箱子。你打开吧!无论里面有什么,都是爷爷留给你的财富。”
梅枚点点头,把钥匙插进了锁孔,轻轻一扭,那把精致的小铜锁就被打开了。
“嘎吱吱!”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过,那只小木箱的盖子被掀开了。
只见箱子里有还有两只小木匣,还有一本日记和三件具有俄罗斯风格,镶嵌宝石的杯子,看样子应该是银质的,非常漂亮。
梅枚抬头,用问询的眼神看向别列科夫。
别列科夫蹲下身子,没有伸手触碰,只用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几只银杯子,说:“这是你爷爷心爱之物。这几只杯子是东正教风格的艺术品,从型制和做工上判断,应该是公元七百年到公元一千年之间,拜占庭教会时期的风格。距离今天也有一千年的历史了,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都非常的高。直接说吧,你爷爷给你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
徐达成也弯下身体,眼睛盯着那几只杯子,说:“太漂亮了!这些宝石和王直送给我们的一样。”
王直由云南捡漏带回来的那块红宝石,除了在北京当场切开后,送给了陆阳、陈国远、刀梨、艾瑞莎这些个朋友外,也留了几块,做成项链和戒指带到了江城,送给了谢思思、陈恺、张逸城、郑佳琪,也包括梅枚、徐达成,以及陈杰。虽然大小不同,但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王直的情谊。
梅枚一笑,没有接徐达成的话。
在他人眼里,梅枚和徐达成完全是两种性格的人,他们的结合在外人看来是一件挺拧巴的婚姻。可梅枚和徐达成在相处中,一个满脑子都是艺术创作,对生活没有任何概念一个表面粗线条,实则心细如发,对梅枚非常关心、爱护,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两个人,虽然没有举办正是的婚礼,可两个人却非常的纯粹、幸福。
梅枚并没有把杯子取出来,而是把那本笔记轻轻地捧在了手上,并翻开,阅读了起来。
大致翻看了几页后,梅枚脸上绽放出兴奋的神采,抬头对别列科夫说:“爸爸!这本笔记,是爷爷记录的不同性质、色彩的玻璃烧造原材料配比方法,还有很多设计图样。这本笔记是两年前,爸爸给我的那本笔记的补充。那本笔记主要记录了玻璃烧造成型过程的操作技法,以及后期保温技术。这两本笔记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对我来说,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胜过了这三只古董银杯。”
对于梅枚的话,徐达成和别列科夫都知道,是发自她内心的话。梅枚和她爷爷一样,对于玻璃艺术已经到了几乎与疯狂痴迷的地步了。
把手里的笔记本交到了徐达成手上,妹妹又轻轻取出了两只小木匣中的一只。
“啪!”一声响,木匣内层像抽屉一样被抽了出来。
里面是一条金质项链。以金质勾勒出几何网格结构,上方交替垂落着黄水晶、青金石、绿玛瑙和红色珐琅金珠,形成充满视觉冲击力的反差。
这同样是俄罗斯东正教风格的一挂项链,年代虽然没有那三只银质杯子古老,但看上去也非常有时代感了,最低也应该是一百年以上的文物了。
三个人赞叹一番后,梅枚又取出另一只稍小一点的木匣。同样地“啪!”一声响,抽出了木匣内层。
里面是一对银质珐琅耳坠。中央的红色玑镂珐琅装饰,外圈则点缀叶片、花苞等图案,充满古典历史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