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排水网道蛛网一般,独孤谦不时拿出怀中的灵牌后的地图看着才不至于行差踏错。“我们是要从哪出去。”李不道。
“从城外一个破道观那出去。那道观早已荒废了从那出去绝对不会引人注意。”
“出去之后你准备去哪?”李不道。
“去哪!我哪也不会去。我虽不知我父亲到底和蛮族有无勾结,但他和那些面具人在一起以注定北关由他驻守实在是危险。我必须留在玉京将这些消息交给该知道的人。”独孤谦话是这么说可一时间根本想不清谁有能力撤了父亲北关统帅之职且不会逼的父亲兵行险招。
独孤谦见李不听了之后并不答话便道:“你呢!你准备去哪!”
“我会离开天下五道,我很想请你和我一道离去。”李不道。
“你真的要走,这样你对得起天元道宗吗?任由你师父做掌教将天元道宗带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独孤谦明知有些话不该说可还是忍不住。
“天元道宗传承数千年经历过多少风浪,我师父又怎么可能让它万劫不复。”李不说完又接着道:“或许我只是师父精心培育的一具刀尸,可我还是不能对不起他。”
“好,那我们出去之后找个地方痛饮一番便各奔东西吧!”独孤谦知道有些事是强求不来的。
一时之间明明知道将要分别,可二人却无话可说。不知是真的没话说还是知道有些话说出只是徒增对方伤感。
“好了,这就是出口了。”独孤谦背着狄宁儿不便只好指挥着李不去打开机关。
“是往左转吧!怎么转不动啊!好,动了。”李不费了好大劲终于打开了封住出入口的石板跳了上去,他以是实在受够了这儿的污泥浊水。
“啊!”独孤谦只听当先跳上去的李不发出了一声惊呼。“糟糕难道上面有危险。胡总管他们知道我们选择的出口,不该啊!”这么想着独孤谦背着狄宁儿迅速的跳了上去。
见了外面的情景独孤谦也大叫了一声“啊”。此时天以黑了,荒废的道观只剩下了片瓦遮头。月光肆无忌惮的洒落下来,正照着一具白花花的身子。那白花花的身子上还趴着一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此刻两人都呆立不动,直盯着地面突然钻出来的三人。
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李不先开口,他笑了一声道:“两位请继续。”随着他这一开口,那“白花花的身子”好似才活过来大叫了一声:“鬼啊!”说着连衣服也顾不得穿了一扭身往门那爬去了。
“啊!”随着那女子的鬼叫,那道士也惨叫一身捂着下体哼着:“疼,崴了,不,折了啊!”李不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这笑声好像提醒了那道士此刻重要的不是下面折了没,而是他遇见鬼了。
“听说会笑的鬼都是恶鬼。”道士嘀咕了声后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他一手捂着下面一手在面前瞎画着口中还“咿咿呀呀”的念着什么。最后伸出食指对着李不大吼了一声:“破。”而平静的道观什么都没有发生。“道兄,你的符好像有些不灵啊!”李不笑道。
“厉鬼,道尊像前你还敢猖狂。”听了这话李不回头一看果然他的背后有一座道尊坐像,只不过年久失修,日晒雨淋那石雕的道尊像早已灰头土脸,缺胳膊少腿了。
“道兄,你在道尊像前翻云覆雨你认为道尊还会保佑你。”李不玩心以起,对着那道士忽的扮了个鬼脸。
“厉鬼,你……”话没说完那道士“砰”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想是被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