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谦根本没有理睬胡总管的阻拦而是望向了大夫人此刻她才是决定场上局面之人。大夫人不愧是狄相的女儿见过世面,惊愕的神情只持续了一会便恢复了平静。她一摆手道:“你放下宁儿我让你走,不会有人阻拦的。”
“对不起大娘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胡总管是父亲的忠犬但未必听您的话。”独孤谦押着狄宁儿就往院外走去:“别让人跟着,否则鱼死网破未免太过难看。”
“三少爷你逃不掉的,出了候府我不会在乎狄小姐的死活的。回来吧!待在这一切好说。”胡总管以传音之法对独孤谦道。
“胡总管你不顾狄姑娘死活,我没意见。可是让父亲和狄相生隙那你可就太对不起父亲了。”独孤谦回身直接便把事情挑明了。胡总管的脸色愈加难看,腾云子望着胡总管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杀意。
出了远门一路上仆人,丫鬟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都装作没看见纷纷走开了,在大宅门里混都要知道什么能看见,什么能说何况候府。出了候府,李不皱眉道:“他们肯定会跟着我们的,该怎么脱身。”
“跟我走。”很快一行便来到了大街上,独孤谦总不能在街上用匕首抵住一个姑娘的喉咙。所以让李不封住了狄宁儿的丹田气海,顺便封住了她的哑穴。“对不住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就算我求你了,做我们人质让我们出去。”独孤谦小声的说道。但狄宁儿还是瞪大眼怒视着独孤谦,独孤谦只好无奈一笑。
大街上行人纷纷,并不利于跟踪潜伏可这只是对普通人来说,对高手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独孤谦也不指望就这么摆脱胡总管和腾云子的监视。慢慢的独孤谦带着李不和狄宁儿离开了熙熙攘攘的市集来到了偏僻的巷子里。
一到这李不马上更加戒备了起来,这里有太多可供追踪人藏身的地方了。李不看了眼在前快步走着的独孤谦道:“你似乎很熟悉这啊!”
“是,这条路我走过成千上万遍了。”说着独孤谦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前。那小院子显然以多年无人居住了,门上的锁早已锈蚀了有钥匙也该打不开了。所以李不没等独孤谦招呼便一刀劈了开来,这事他不能让独孤谦来做。他必须保证独孤谦的刀随时抵在狄宁儿腰间。
李不注意到独孤谦踏入这荒芜的院子里时,眼一下红了。“想不到这里以成了这般模样。”独孤谦叹了口气。青石砖的地面早已布满了青苔,砖缝间长满了杂草。院落一旁的花儿早已被野草给欺死了,只有角落里的一丛翠竹愈加茂盛了。
独孤谦将狄宁儿交给了李不,自己轻轻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房门外本也是有锁的,独孤谦记得那还是自己亲手锁上的。可独孤谦这一推锁未坏,房门却倒了。进了屋去,满地的灰尘厚厚的铺成了绒毯,蛛网密布时不时缠到人的头上。女子爱洁,狄宁儿见此不由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李不看了一眼以知道这是哪了,这里虽然没有了一本书可那些桌椅摆放分明是学堂的模样。“师尊死后我本是对自己说一辈子不来这的,免得触景生情。可想不到今日还是来了。”说着独孤谦对着一副天地君亲师的牌位磕了四个头。
“你不是觉得我们反正要死了。所以来这悼念一下你师尊吧!”李不又恢复了口无遮拦的本性,可独孤谦知道那是装的,无非是让自己安心罢了。他根本未从欺骗中走出来。
“他们在这吗?”独孤谦将那块牌位收在了怀里后道。
“不在视线之内,可说不定此刻就在院外。”
“他们暂时看不到我们就行。”说着独孤谦又推开了一扇门来到了内院。公孙应龙节俭原本内院就没有铺设青砖,只是稍微把土压平实了。所以如今的野草早以及腰,独孤谦带头穿过草地推开了师尊的卧室。
本来公孙应龙的卧室还有不少古籍名画,可在他临死前他便让人将所有这些都变卖了。以至于如今的房中只有孤零零的一张床了。独孤谦掀开床,一脚震碎了地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