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底回想着我这段时间的经历,从去兰州开始,到家乡的几次历险,再到从福建归来,这段时间从没有接触过什么密文,难道是上次在谭天盟的仓库中看到的那个“1961”?这怎么可能,那只是一堆过期肉食的包装日期而已,用这个当密码,除开我是想吃肉想疯了。
在沉思了几分钟后,吴老板看了看手上的名贵金表道:“我们在这儿也费了不少工夫了,现在是四点多,要是想在太阳落山前出去,我们就得迅速想办法开门,不然就只能在里面过夜咯。”
说什么鬼话,在这里过夜,你以为我是古墓派的人啊,就算是这儿也没有小龙女,只有两个尹志平一般的家伙和自己呆在一块,我还是个黄花大少爷呢。这时总有奇思妙想的小何又发话了:“两位,我脑子不够用,破译密码的事儿做不来,但我们能不能往简单了想,如果这根本不是一个密码锁呢,而是要找到开门的钥匙,那将是种怎样的情况。”
我“嗯”了一下,他这样毫无杂念的想法,貌似说到点上来了,如果这就是一把普通的锁,我们就要找到钥匙,难道是我包里的剑柄?但我实在是没有找到锁孔,而且在他们面前把那东西拿出来只会徒增麻烦,打字机的结构是怎样的,我开始拼命回忆起从前看过的书,里边貌似没说过这样的内容。
小何吐槽道:“打字机不就是用来打字的吗,装个这个屁东西在这干啥,我又不用写情书。”
我听到他这话,突然就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追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打字机......”
他把话重复了一遍,我却会心地笑了,原来是这样一回事,这样简单而滑稽的想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在他们的注视下把地图放到打字机旁,比了一下大小,就发在键盘上方果然有个极小的缝隙,宽度刚好跟《太阿剑法》这本书的原件一致,而复印件大家都知道,如果是复印比较厚的书,会在白色的打印纸上显示纸的边缘轮廓。
我向吴老板说:“你用刀沿着这条轮廓,把纸上的内容裁下来。”吴老板看到我的所作所为,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小何依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我们在剪纸,吴老板的手艺倒是不错,书页的原始范围就被他分毫不差地裁了出来。
我笑着说道:“如果没想错的话,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套路,反而是头脑很聪明、精通古代密码的人,绝对想不到要怎么解锁,这位前辈的想法实在是高,晚辈佩服。”说完就把剪下来的纸张从打字机上方塞了进去,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来,如我所料,打字机还能用,随即纸张随着齿轮转动开始一上一下地运动,一行行乱七八糟的英文字母在纸上显现了出来。
伴随我这一番举动,那张门居然发出了一道摩擦的声音,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通过手上的动作,我似乎感受到了那小小的象牙键盘,后面连接着无数精密而古老的机括。小何都忘了我刚刚那句话中挤兑他的意思,敬佩地道:“我天,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我有点洋洋自得,说:“还是你的话提醒了我,所谓打字机嘛,无非需要的就是纸张,而你看这机器上全是英文字母,而根据我在书上看到的知识,我国的汉语拼音是形成与清末,最终定型于解放后,那个时代的人根本不会用拼音字母组词,更别说英语了,连我都说不准几个词,所以你说得没错,了解它的基本功能就好了,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张合格尺寸的纸。”
吴老板骂了一句:“妈的,果然是读过书的大学生,跟我们就是不一样,真有你的,还真是小看你了。”我没理会他,继续敲击着键盘,待到这一张纸打完,青铜门也裂开了一道可容一人通过的空当。
我把东西收好,和他们一道伸着头看着前方漆黑的通道,这一次前方不再是简陋的石壁了,整条甬道两侧都由青砖筑成,墙上挂着像蜡烛架一样的饰物,应该就是吴老板口里的长明灯了,整体感觉就像从茅草屋中进入到一所豪华别墅的区别一样,由于光线的照射距离有限,还是看不见深处的情况。
我问道:”老板,这一次是我走前面还是您先请?“
他舔了舔嘴唇:”是你,你还忍得住么?“说罢把手枪递给小何,一把抢过双管猎枪,”咔嚓“一声拉动枪栓将子弹上了膛,走了进去,我知道这种霰弹枪在狭窄空间的杀伤力要比手枪可怕多了,便跟在他们身后,步入了这几十年都没人踏足的禁区。
我突然又在想,现在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大半了,我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会不会就此杀我灭口,这是和拍死一直蚊子一样简单事情,可还不等我想完,在我左脚落地的一刻,一声沧桑的呼唤又在我的耳边响起,让我毛骨悚然。
”你终于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