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片空白,全然不记得这事了,老胡准备给我们的到底是什么牛逼枪,子弹打这么快?而此刻的我身形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就像一只大虫子一样半挂在悬崖边上,卷住地面的手掌被刮的生疼,还带起几颗小石头从山崖下滚了下去,只能怔怔的和那两人六目相对。
“你们,你们到底有什么图谋,一路跟随我到这里,我一个穷小子,身上几乎是身无分文,值得你们如此处心积虑地大动干戈吗!”我说出一串连珠炮似的成语,都没有在意以对方得文化水平能不能听懂,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吴总,这小子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呐,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在那种荒郊野外下车,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三百两吗?“看来他也不是个完完全全的文盲,他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小刀,兴奋地继续说道:”你开枪的声音是个聋子都听见了,不用想都知道,呵,执行公务,这里有人让你开罚单吗,野外勘探有一个人来的吗,你知道这山里埋藏了多少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子的尸骨吗?“
听到他的分析,我闷哼了一声,开口怒道:”那你们到底要怎样,要杀要剐,我章天然的命就在你们的一念之间,或者说还是有别的计划!“我知道这种人只能用先礼后兵的方式,先唬一唬,再谈条件。”你们要是要我死,大不了直接割断这跟绳子就好,说吧,有什么目的,我们可以合作。“
那光头胖子听完嘿嘿一笑,粗壮的眉毛动得有点像两条蠕虫,他晃动着身躯走过来,用一只沉重的脚踩在我身上,我不禁咬牙切齿,刚准备破口大骂,却感觉到那冷冰冰的双管猎枪已经顶在我的太阳穴上,只得放弃了抵抗。
“合作,我老吴是个生意人,最喜欢谈的就是合作,不过你这个死仔,似乎不太懂得合作应有的态度吧,想活命就老实点,不然被人捅了刀子还没反应。”看来还是个老板,就是下手有点重,那胖子操着一口广东腔普通话狠狠道,其实我分不太清什么是广东腔,感觉广东广西福建海南人说普通话都差不多。
感受到他的咄咄逼人的动作,我知到跟前两人十有八九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只能无奈的耸耸肩,解下腰上的手枪和匕首扔了出去,他稍微将枪口放松了点说:还有呢?“我又示意他把脚移开,无奈地把战术背包丢出,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黑导游拿起来检查一下,又朝着胖老板点了点头:”这里装备齐全。“他才把枪口移开。
“后生仔,来头挺大嘛,奥地利产的格洛克18型都能弄到,只可惜你压根就耍不来。”他退后几步,将手中猎枪交给黑导游,又拿起手枪把玩了几下,继续说道:“既然要谈生意,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文学,来这山里不为别的,就为了这个。”说吧搓搓手指,比了个数钱的动作。
这他妈不是说废话吗,不然来干嘛,钓鱼么,我拿回已经被洗劫一空的背包,求生工具都已经被抢走,只剩下一些食物,幸好夹层里的太阿剑没有被发现,回了一句:“小弟比较愚钝,能否说清楚一点,我们有什么可以合作的点”
吴文学示意让黑导游说,后者把枪放下,手却还是死死的攥着扳机,道:“小子,还记得你给我看的古地图么,想必也是进过了高人指点,这茫茫南岭里埋着什么,就算不明说,应该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原来是做那生意的,我抬起头问:“你是说,倒斗,可是我并没听说这山里有什么古墓啊,而且我那地图也不是.......“
“哼,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山中,根本就没有陪葬品的埋藏,而是一所衣冠冢!”他说道。
“如果是衣冠冢,你又是从何而知的?”我反问道。
他拿出一包大中华,点起来吸了两口,又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果然是老板的手笔,继续跟我说着:”我早就听说这附近山里有古物,据说还是春秋战国时期某位诸侯王的遗存,我一直都对这金泉山持有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年头登山设备虽然能买到,但是专业的可不好搞。“说完他又盯着我身上的滑轮组绳索看了看。
”小哥,你早点跟我合作不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我们也不想背一条人命。“黑导游眯起眼笑道:“你想想啊,按你的地图来看,如果说目标在我们身下,那有谁会傻到把自己的尸体葬在水里呢,除开他是真的龙王。”
听他们说道这里,我也渐渐明白了,先秦时期的诸侯王,和太阿剑一同出现的古地图,消失的骑兵和戏子,把所有线索都穿成了一条线,制止着一个谜底——项王墓,但我没敢把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怕他们杀我灭口,于是回应道:“那这下面肯定有什么好东西咯,说吧,要我怎么做。”
我表现出顺从的态度显然赢得了吴老板的好感,他掐灭烟头,笑着说了一句和他名字十分不符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章先生果然聪明,但你也试过,从我们这儿根本进不到水流之后,所以。”他指了指山脚,“我们只能先下到底部,再另行想办法进去。”
果然还是和我的想法一样啊,现在是真刀真枪架到了我脖子上,不服从也不行了,现在也不早了,晚上不想在这过夜的话,现在就得出发。胖老板问我这么先进的登山绳在哪买的,他下次也去弄几捆,我顺口撒了个谎说在北京西单的一条巷子里,反正在北京呆了这么多年,一口京片子还是能诓一下外地人,他也没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