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的时候,竹先生见夏国仁好似也在院中站了一夜,不禁脱口说了四个字:
“都是机缘!”
夏国仁莫名其妙的看向竹先生。
“咳咳咳!果仁我正好有事和你说!”竹先生假意咳嗽,将前面的话遮掩了过去。
“什么事?你选好功法了?”
“那个不急,是他们三个修炼的事,你传他们的功法虽好,可我发现有很大的弊端,越是高级的功法越是需要海量的修炼资源,甚至是名贵药材和天才地宝,这些有的用银子就能买到,有的却可遇不可求,实在令人发愁。”
“说的也是,他们现在缺什么?”
“现在还好,入了七境就开始麻烦了,我也是未雨绸缪。”
“我多想想办法,总会解决的,明天是不是二虎休沐的日子?”
“嗯正是明天!”
明日就能见到二虎,夏国仁也很兴奋,来到这个世界就这么一个兄弟,比亲兄弟还亲。夏国仁是家中独子,也不知道亲兄弟有多亲,总之就是亲。
他今天心情格外的好,竹先生说的难题他并不担心,原因很简单,稀奇古怪的事经历多了就习惯了,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都有办法解决。
今天就诊的病人依然很多,医馆里挤满了人,众人等着看病就闲谈起来,说来说去竟又说到了大帅夫人受伤的事情。
“听说裕王大怒,摔了心爱的杯子,派人去了刑部斥责,还要找妖录司的麻烦!”
夏国仁就很奇怪,为什么达官显贵一生气就摔杯子,还要摔心爱的杯子,就不能换个方式发泄,比如摔个尿壶啥的,那个气势不是更足。
“你那是老黄历了,最新消息,裕王因为此事被圣上训斥,还罚了俸禄!”
“都是做样子,那些高官大臣都是三天两头被训斥罚奉,哪个头上不顶着上百年的窟窿,估计有生之年没几个能拿到俸禄的。”
“听说裕王从小就在军中跟着大帅,长嫂如母,他能不发怒吗?”
“你看你这话说的,他是裕王,皇帝的亲弟弟,论长嫂那也得是皇后。”
“炎国皇室祖训,宗亲不能执掌兵权,百十年间就出了裕王这一个例外,裕王做事特立独行也没啥好奇怪的。”
“你那是有所不知,祖训还有一条,居枫关守将除外,必须由皇帝的直系血亲担任,说白了就是了江山可以易主,汗国不能入关,裕王现在正是居枫关主将。”
“你们有所不知,早年间大帅还是千户的时候,圣上和裕王就跟着大帅一个锅里吃饭,他们都是周夫子的弟子,感情好的很,都别瞎操心了,大帅夫人的事不算个大事。”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借机做文章的人太多了,现在整个京城的权贵都在观望此事,但愿不要有什么祸端,老天保佑我炎国太平无事。”
夏国仁啥也不服,就服炎国人敢说话,啥都能咧咧。
夏国仁听得正起劲,门外进来几个汉子,为首的将一包草药扔到了他的面前。
“这包药退了!”
说话的人身材高大,瞪着一双豹眼,满脸横肉,额头处还有一道长疤,显得十分凶恶。大冬天的还坦露着胸脯,上面纹着青色的纹身。
夏国仁看着来人不觉间竟然呆住了。
“标准!这个傻逼的造型真标准!这特么是横店化妆组出来的吧?古代泼皮地赖的教科书流氓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