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瑞赶忙接过话茬子说:“莲嫂子你可能还没听明白,天宇说的不用花钱,也包括聘礼的,我们夏家不收任何聘礼,也没有其他要钱的项目,夏家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结婚是为了过日子,又不是为了炫耀炫富,所以钱的问题你们大可不必担心。”
孙尚莲这下算是明白了,她笑容满面地说:“既然恒瑞这样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梦秋小时候就跟天宇经常到我们家玩,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没想到现在出落成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了,我们徐家能娶到这么优秀的媳妇,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们夏家能愿意把宝贝女儿嫁给徐家做媳妇,我会把她当做心肝宝贝一样对待的,我孙尚莲说到做到。”
夏恒瑞也是满脸喜悦地说:“莲嫂子,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互敬互爱,相互尊重,这比什么金钱都珍贵。来,我们开宴,胜利倒酒,我要先敬老爷子一杯,为老爷子接风洗尘。”他说完,端起酒杯站起来,走到徐荣光旁边说,“我干杯,老爷子你随意。”他说着就一口喝干了。接着,他又敬奶奶和姥姥以茶代酒,每人喝了一口,最后敬徐邦明,两人各自喝了两个满杯之后就交谈起来,还不时地发出了笑声。
徐天宇和夏梦秋一起,也学着夏恒瑞的方式,从爷爷开始打了通关,有酒的喝酒,没酒的喝茶水或饮料,只有夏晓雨最后硬缠着徐天宇,哥长哥短的又喝了两个满杯酒。
其他人也都相互敬了酒,或以茶代酒相互交谈着,都是满脸笑意,只有夏晓雨呆呆地坐着,不时地看看徐天宇和夏梦秋,露出羡慕的眼神。
酒宴酒宴,再好的饭菜都是为喝酒做铺垫的,一旦酒喝好了,饭局也就结束了。
夏恒瑞首先向爷爷道别,又和几位老人一一道别之后,在保镖的陪护下,带着李敬萍和夏晓雨就先行一步了,郝胜利也自己走了,只有徐天宇和夏梦秋陪着家人,一起乘坐电梯下了楼,然后坐车回西湖山庄小区的别墅去了。
车子来到了别墅门口,众人下车,徐天宇搀扶着爷爷,先开门进了屋。
夏梦秋安排凌秀秀在楼下等她,让洪师傅先开车走了,明天早上七点前再赶到这里接他们,安排好之后,她就扶着孙尚莲也进屋了。
孙尚莲握住夏梦秋的手,喜悦始终挂在脸上,心里也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她看着夏梦秋的脸,喜不自禁地说:“梦秋,再陪阿姨坐一会吧。”她说着,就拉着夏梦秋的手坐在了客厅沙发上,和正在喝茶的爷爷奶奶姥姥都坐在了一起。
谢翠翠也赶忙递过来茶水,然后找把椅子也坐在了旁边。
徐天宇靠墙站着,也是笑意写在了脸上。
孙尚莲抚摸着夏梦秋白嫩的手,看着几位老人,笑着说:“梦秋这丫头,打小就和天宇是要好的一对,经常去我们家里玩,那时候我就想,这丫头长大了能做咱老徐家的儿媳妇该多好,真是天生的一对,没想到他们长大了还真走到了一起,真是老天有眼,对老徐家这么开恩,送来了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我都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了。”她说完,不觉嘤嘤地哭了。
奶奶连忙插话说:“夏姑娘,我们家你也知道,老人多经济差,现在就靠天宇一个人撑着,你愿意嫁过来,真是委屈你了。”
夏梦秋连连摇头说:“奶奶说哪里话,我怎么是受委屈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从小父母离异,孤单一人没人管没人疼的,是天宇陪我度过了快乐的少年时光,他也教我学会了坚强,从那时起我就决心将来长大成人了一定嫁给天宇,虽然后来我们俩经历了八年的分离,但我对天宇的爱始终没有改变,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事业有成了,又重逢了,嫁给他是自然的事。我也自然地成为徐家的一员,有这么多亲人呵护我,我哪里是委屈,这是福分啊!”
孙尚莲连忙抬起泪眼说:“梦秋,你放心吧,我们全家人都会疼你爱你的,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如果以后天宇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夏梦秋听着听着,也是一激动就趴在孙尚莲的怀里哭了,她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少年时代。
徐天宇赶忙拿来面巾纸,帮孙尚莲擦干眼泪,又帮夏梦秋擦了擦,然后对他妈妈说:“妈,天不早了,明天还要去瑞福村,都去洗澡睡觉吧。”
大家都点头同意了,奶奶也扶着爷爷先去洗澡了。
为了节省时间,徐天宇安排了洗澡顺序,爷爷奶奶洗过之后姥姥和谢翠翠去洗,之后是爸爸妈妈洗,他自己还是最后再洗。安排好之后,他就拉住夏梦秋的手,跑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
一进门,两人都急不可耐地亲吻起来,在床上翻滚了好一会,夏梦秋才喘息着坐了起来,嘟囔着说:“坏蛋,你想憋死我呀,两天不见就存不住气了,没出息。”
徐天宇也坐起来,他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夏梦秋。他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这么好的女孩,应该好好呵护才对,怎么能欺负她呢!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夏梦秋的手,又伸出另一只手,帮夏梦秋理了理秀发,笑笑说:“梦秋,我们全家明天都去瑞福村,让爷爷故地重游,你有没有时间陪他们一起去,我觉得你要是陪着他们,他们都会很开心的?”
“我当然要去了,一家人都去,怎么能缺我这个家庭主妇呢?”夏梦秋嗲声地说。
“哈哈,还没进门,你就想夺权了,我们家可都是我妈说了算,你以后可要积极配合妈妈处理好家务事,否则会出现家庭矛盾的。”徐天宇笑着说。
“你想哪去了,我怎么会和婆婆过不去呢,放心吧,我会永远做她的好儿媳妇的,我会把全家人都当做亲人对待的,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们俩可是融为一体的。”夏梦秋坦诚地说,她在事业上是女强人,但在家庭上她绝无强势,甘愿做温柔贤惠的小女人。
徐天宇听了有些小感动,连忙在夏梦秋脸上亲吻一下说:“我亲爱的梦秋,谢谢你,你能把我的家人当成你自己的亲人对待,我是由衷地感谢你。”
夏梦秋大笑着说:“呵呵,都是一家人了,什么谢不谢的,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外气的话了,我不爱听。再说了,我嫁给你,成为你们徐家的一份子,就得承担一份责任,将来我们有了孩子,那就是四世同堂了,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姐姐再出嫁走了,那这个大家庭还不就得靠我们俩撑着,单靠你一个人怎么能能行,你说我们俩还能分得开吗?”
徐天宇连连点头说:“梦秋,你真是我的好老婆,你说得对,什么都想在了我前头。”他说着,又在夏梦秋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忽然沉下脸说,“你刚才说姐姐出嫁的事,让我想起了你表哥,他这个人怎么样,我看他和姐姐两人蛮合适的,不如你这几天抽空撮合撮合。”
夏梦秋先是一愣,然后直了直腰说:“对,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他们很般配的。其实,表哥就是脸膛黑了点,别的好像没有什么缺点,那我就抽空说说?”
徐天宇点头说:“好,你要抓紧时间,姐姐就请十天假,加上春节假期,最多也就半个来月,她责任心强,到时留不住她就会走的,走了就没有机会了。你表哥在高中的时候就追求过谢翠翠,后来因为他没考上大学,两人就分手了。估计你表哥还不知道谢翠翠现在的情况,你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再加紧追求攻势,谢翠翠在我和妈妈的动员下,已经同意嫁人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夏梦秋也高兴地连连点头说:“好好好,我这就安排让他替换洪师傅,开车和我们一起去瑞福村,让他和谢翠翠多接触,多交流,估计效果会好些。”
徐天宇一拍大腿说:“这个办法好,那就开始行动吧。”
夏梦秋抬腕看看表说:“时间太晚了,你洗澡睡觉吧,我回家了。”她说完,就下床穿鞋,准备开门出去。
“你等等,我送你下楼。”徐天宇也赶忙下床穿好鞋,然后伸出双臂,把夏梦秋搂抱在怀里,轻吻一口,他松开手,两人就一前一后下了楼。
楼下,凌秀秀还在车里等候着,看见夏梦秋走出别墅,赶忙下车,为夏梦秋打开车门,等她坐稳之后才轻轻关上车门,从车前转过去坐到驾驶位,点火启动,车子慢慢行走了。
徐天宇挥着双手送别,看到车子拐弯了,他才进屋,关好房门就去洗澡睡觉了。
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天上少云,地上微风,风和日丽,冷风习习。
清早六点刚过,徐天宇练完内功冲过澡,开门走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他站了几分钟,正在想着早餐该如何解决时,忽然看见两位美团外卖小哥过来喊道:“五号别墅的外卖,请签收。”
徐天宇接过单子一看,这才明白,原来是夏梦秋订好的早餐,每人一份,便是各色沙县美味,没有重样的。他签收下来,放到餐桌,心里暖暖的满是感激,夏梦秋真是好样的。
老人们都陆续起床了,孙尚莲习惯性地走进厨房,徐天宇赶忙叫住她说:“妈,不用做早饭了,梦秋安排的外卖,都送过来了,洗漱完毕就能吃饭了。”
孙尚莲走到餐桌前看了看说:“那我去喊他们都起床洗脸吃饭,再不吃就凉了,你快去看看你爷爷可起床吗?”
徐天宇赶快跑过去,看见爷爷已经起床,奶奶正在帮他穿鞋,等爷爷穿好鞋,徐天宇又扶爷爷去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后,坐到了餐桌边,等待一起吃早餐。
其他人也都陆续洗漱好围拢过来,早餐虽然是每人一份的,但徐天宇是把它全部摊开在餐桌上的,谁想吃什么,可以随意选择的,分量也是充足的。
大家正在享用美食时,夏梦秋和凌秀秀,郝胜利也进来了,在孙尚莲的劝说下,他们把剩下的美食也都一扫而光了,最后剩余一点也被徐天宇和郝胜利两人分吃了,体现了节约精神。
饭后略坐休息一会,大家就带上各自简单的行李上了车。
夏梦秋特意安排郝胜利替换了洪师傅,继续开商务车,谢翠翠坐副驾位,凌秀秀搞服务。她昨晚在电话里把谢翠翠的情况都告诉了表哥,郝胜利知道后,激动得心都快跳了出来。
徐天宇开着夏梦秋的奥迪车,仍然带着爸爸妈妈,夏梦秋自然是坐在了副驾位上了。
两车同时出发了,奥迪车在前,商务车在后,很快就出了城,上了新修的一级公路。从豪云市到瑞福村,本来就一百三十多公里,正常行驶也不会超过两小时,而这次徐天宇却用了两个半小时,其目的就是减慢车速,让车行驶得更稳一点,让老人们坐车更舒服一点。
上午十点,两车同时到达了瑞福村徐天宇的家门口,停车下车,早有人来接应,围来了很多人,因为夏梦秋提前做了安排,各项准备工作都做在了前头,徐天宇心里热乎乎的。
徐天宇首先下车,赶忙过去搀扶爷爷下车,来到宅门前,停下脚步,徐天宇向爷爷介绍说:“这就是你孙子在瑞福村的家,也是孙兆龙留给你孙子的遗产。爷爷当年在这抗战的时候,应该见过这座宅院的,不知爷爷可能想起来了?”
徐荣光认真仔细地注视着这处宅院,不停地点头,听徐天宇提问时,他抬起拐杖指了指宅门说:“我何曾忘记过,我在这处房子里还住过几次呢。”他说完,就静静地看着宅院,紧锁眉头,不再言语,仿佛又踏入了金戈铁马的抗战年代。
徐天宇虽然有超能力,但他一时也猜不透爷爷在想什么,只顾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于是说:“爷爷,我们进屋再看看吧。”
徐荣光慢步踏入院内,四处看了看,一切还是那么地熟悉,虽然已过去了七八十年,但仿佛就是昨天。还是那样的房子,那样的院子,那样的果树,那样殷红的小枣,那样金黄色的杮子,还有那说不完的动人故事。
进入堂屋客厅,徐天宇明显发现了变化,八仙桌旁已经改换成了三把带软座的太师椅,沙发椅也都换成了新的,茶几是双层玻璃的,电视机换成了55吋液晶的。
徐天宇扶着爷爷坐到了东侧单个的太师椅上,奶奶和姥姥坐在了西侧的两把太师椅上,其他人都坐在了面对面的六把沙发椅上,早有文娜和叶双姣端来了茶水,每人一杯。
徐荣光坐下之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又把茶杯放在八仙桌上,看着众人,严肃而认真地说:“那是全面抗战第二年的年底,天气特别冷,我们游击小分队刚组建,只有六七个人,来到瑞福村,也没有地方蹲,又不能去老百姓家住,就只能住山洞,后来赵家庄的一位姑娘和她父亲一起上山打猎时发现了我们,就给我们提供了这处房子,我们白天出去打鬼子,晚上就来这里歇脚,那位姑娘经常来给我们做好晚饭就走了。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又搬到别的村子,姑娘也跟着我们一起去打鬼子了。后来,我们小分队人数增加了,这里住不下,就到别处去住了,所以这处房子,我至今都还记得的,感觉很亲切,就像到家一样。”老人说到这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心情也都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