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数日以后说不定桓温整个人都没了,哪里还等得到数日!
不过现在也急不得。重伤之下,陶旭自己也没法投入战斗啊。
等医官为陶旭包扎好伤口,前往追赶后赵败兵的晋军也都陆续回来了。
可在这些得胜而回的士兵眼里,陶旭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相反,不少平日相交甚厚的好友命丧战场,有的人命悬一线,更多的人缺胳膊断腿,躺在地下不断哀嚎。整个战场依旧乱作一团。
陶旭伸手招呼孙弘过来,强撑着让他扶着自己起身,一手拄着长槊充当拐杖,第一时间巡视起战场来。
“陶司马!我家阿兄死了!”
“陶司马,我阿弟不见了!我要去寻他,求你让我去寻他吧!”
一些侥幸生还的士兵经过了这场血的厮杀,都害怕的不行,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哭什么!”
刘建赤裸着上身,一身黝黑的腱子肉上满是一道道伤痕,他一边接受着军医的敷药,一边怒斥这些胆小鬼道:“哭哭哭,哭就能让你们兄弟复活吗?哭就能让狄胡不南下劫掠吗?今天我们”
啊。
等医官为陶旭包扎好伤口,前往追赶后赵败兵的晋军也都陆续回来了。
可在这些得胜而回的士兵眼里,陶旭看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
相反,不少平日相交甚厚的好友命丧战场,有的人命悬一线,更多的人缺胳膊断腿,躺在地下不断哀嚎。整个战场依旧乱作一团。
陶旭伸手招呼孙弘过来,强撑着让他扶着自己起身,一手拄着长槊充当拐杖,第一时间巡视起战场来。
“陶司马!我家阿兄死了!”
“陶司马,我阿弟不见了!我要去寻他,求你让我去寻他吧!”
一些侥幸生还的士兵经过了这场血的厮杀,都害怕的不行,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哭什么!”刘建的喝声震撼了整个战场。
刘建赤裸着上身,一身黝黑的腱子肉上满是一道道伤痕,他一边接受着军医的敷药,一边怒斥这些胆小鬼道:“哭哭哭,哭就能让你们兄弟复活吗?哭就能让狄胡不南下劫掠吗?今天是战死了不少兄弟。可他们不死,难道让我们的父母妻儿们去死吗?”
“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堂堂七尺男儿,为国为家而死,正是死得其所!”刘建咬牙切齿的恨道,“我只恨杀的不够多,不够快!”
沈奂也阴沉着脸在一旁附和道:“只有杀到这些狄胡彻底怕了,他们才不敢南下,咱们才有太平日子过。我不去死,你不去死,难道你们还要让你们的子孙去死吗?这还算什么大丈夫!”
沈奂的话彻底打懵了那些意志动摇的士兵,他们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陶旭也叹了口气,他拍了拍身边一个士兵的肩膀,“给令兄好生安葬了吧。”
说完,他又回头对孙弘道:“你也别扶着我了,快去找各队队主统计战损。我要精确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