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一个人游落在南郑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犹如落单的孤雁,只盼徐永艳会奇迹般的出现在眼前,尽管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这么的想。
现下也只是悲叹空有一身本事,而毫无用处。万里行大哥和吴定龙兄弟五人那里去了?甚至吴礼等人呢,也哪里去了,他想找个熟人问问,请他们出个主意也是好的。当初一个人莽莽撞撞的来到江湖,也不曾这么寂落,现下反倒觉得这个世界安静了。
他转悠半天,看见一家酒楼,突然想起当日和万里行豪饮的场面,顿时心里豁达起来,也想找个人来大醉一场,扫一扫现下内心里的阴霾。但没走几步,就发现自己已经是身无分文的人。
他站在门前发呆,无奈的笑了笑,感觉人生百态,什么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贫富贵贱,痴盲聋哑,真的是五花八门,千变万化。在富人的眼里,乞丐的生命大概是没意义的。
他们忘了他们也同样是吃喝拉撒睡的人,然而生命本身就是意义,只要活着就是意义,不管你是用什么方式活着都一样的。
易过新还在发呆,因为没钱喝酒而发呆。
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拍他肩头,他受了一惊,闪电一样的念头划过,会不会是永艳在背后拍自己呢?
回头一看,失望了。不过他任然笑了起来,拍他的是花木龙,身边还跟着一个大姑娘。只是他不知道这是天藏毒姬的徒儿夏珍珍。更不知道已经被天藏毒姬许配给花木龙了。
花木龙看着背影很像他,不过他也拿不准,所以就拍了他一下,待他转过头来,这才确定就是易过新,忙道:“啊呀!六弟,怎地你一个人在这里,四位哥哥呢?”
易过新知道他叫自己六弟是回什么意思。那是之前谈论结拜的事情扯出来的,听他这么一问,也觉得奇怪,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正想问你啊?”
花木龙道:“我我自从被我婆娘她师父绑了后就不知道几位哥哥哪里去了,”
一旁的夏珍珍听他在旁人面前粗俗的叫自己婆娘,好不生气,提起粉拳朝肩头就是一拳射来。
花木龙叫道:“我和六弟说话呢,你疯痴痴甩我一坨干嘛?”
夏珍珍咬牙努嘴道:“我喜欢这样,你管得着?”
花木龙道:“呀,你让六弟评评理,打了我,还问我管得着?”
夏珍珍道:“你嘴巴喷粪一样,把我叫的这么难听,咋不让六弟评评理?整天一逢人就婆娘这样婆娘那样的,耳朵都给你割麻了。”
花木龙道:“横牛拉横耙,直人说直话,我说话向来不爱拐弯抹角,总不能叫你娘子、内人、拙荆、太太什么的吧?一个大粗人这样子叫,才是割别人耳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