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瑞放下手中的铁块,四大皆空:“还不是怪你妹妹,天天拉着我学习。”
说到这里,李子瑞一个鲤鱼打挺从塌上蹦起来,痛心疾首道:“学习!学习!这是一个纨绔该干的事情吗!这不合理!”
他纨绔子弟视诗书如粪土的崇高精神没有了!
这让他怎么跟自己的兄弟交代!
余初继续动笔写着眼前的小黄文,一边回应着李子瑞的无能狂怒:“你不搭理她不就完事了么。”
说到这里,李子瑞反应过来,他盘腿在塌上坐着,奇怪地看着余初:“你好像跟你弟弟妹妹的关系不是很好,对了,妹妹之前见到我的时候还说了声对不起——这又是为什么。”
余初微垂眼睑,搁下手中的笔,随即转头看他:“这个说来话长了,你想知道?”
李子瑞好奇得挠心挠肺,用力点头:“想。”
余初冲李子瑞灿烂一笑:“不告诉你。”
余初总是笑得很标准,好像每个笑都是在应付场面露出来的那样。
但这次不同。
李子瑞想半天也不明白不同在哪,只是觉得好像看余初时更真切一些。
她今天穿着锦缎黑袍,黑袍上绣着金线,简单又华贵。
她坐在书桌前,一缕阳光透过纱窗撒进来,铺在书桌放着的宣纸上,将墨字也沾上浅浅的金,显得一纸行书笔锋更加锐气。
明明是同一具皮囊,却和自己照镜子时的感觉判若两人。
李子瑞转过头,嘟囔道:“没想到我还挺适合穿黑色的。”
余初没听清楚李子瑞说的话:“你说什么?”
李子瑞对余初抬抬下巴,嘚瑟道:“夸我自己长得真俊。”
余初:“……”竟然觉得毫不意外。
今天李子瑞过来的正好,余初本就有正事要忽悠,不是,要和李子瑞商量。
她取过搁置在一旁的账本,递过去给李子瑞。
李子瑞接过来翻开看看,发现竟然是时隔不知多少年再次见到的江云楼账本。
他啧啧称奇:“原来这账本还在啊。”
余初不知为何,跟李子瑞待在一块时,总有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不仅还在,还变厚了。”
她索性坐到李子瑞身边,帮他翻开账本,指着一个地方道:“你看看这里,你觉得正常么。”
余初俯身时,乌发从肩头滑落,左手撑在李子瑞的身旁,绣着金线的袖袍和李子瑞的衣裳交叠。
余初倒是没注意二人之间的距离,她等半天没等到李子瑞的反应,从账本中回过头。
只见李子瑞僵直坐着,目光涣散又带着点惊恐,好像一只触电了的大白鹅。
余初伸手在李子瑞眼前晃晃:“你又在抽什么风?”
李子瑞往旁边挪了一步,对着余初横眉竖眼道:“你不要对我的身体做些奇怪的事!”
余初:“?”
李子瑞扯扯嗓子,目光看向刚才余初指的地方:“我看看账本有什么问题哈。”
这个账本记得乱七八糟,颠三倒四,李子瑞茫然半天,才看懂这记录的是什么东西。
他迟疑道:“现在一颗蛋要100两银子了么。”
余初又翻一页,指着收益记录。
上面记着的一道玫瑰蛋羹,仅仅收入10两。
李子瑞大受震撼。
他满脸写着不理解:“不是,这是十道蛋羹共用一颗蛋么?”
余初看着李子瑞,十分欣慰他还是个正常人,在去掉这些七零八碎的记录后,也能看出这个漏成筛子的账本有问题。
她鼓励道:“所以,你觉得这账本为什么会不对劲。”
李子瑞一拍账本,愤怒道:“徐弟竟然被人骗了!”
余初愣住。
余初深吸一口气,沉重道:“是的,他被人骗了,所以我们要帮助徐公子逃离骗子。”
李子瑞问她怎么办。
余初道:“首先,我们要将地契收回来。”
李子瑞:“啊?”
余初为李子瑞讲解一番,终于让李子瑞同意收回地契。
将李子瑞忽悠走后,余初将墨迹半干的手卷摆到一边。
03又从脑海里冒出来,他操着机械音控诉道:“宿主,你怎么能够骗人呢。”
余初没搭理03,继续写着鸳鸯错的最后一点收尾。
03瞄了一眼手稿,发现放眼望去,仍然全是马赛克。
它哽咽住,明明只是个系统,却在这一刻对与自己同病相怜的李子瑞产生了点怜爱。
毕竟这是一个被驴次数比它还多的傻孩子。
在对比之下,让它找回了点尊严。
余初面不改色地写着小黄文,一边对03感叹道:“秘籍上说的真好,围绕着大家感兴趣的点展开讲的故事,才能吸引大家阅读的兴趣,从而能够传达自己想要表述的东西。要不然,我也想不到这种形式。03,这秘籍真好用。”
03:“谢谢。”
03含泪道:“但是如果宿主能不用来写小黄文,那就更好了。”
余初将鸳鸯错写完。
她一边翻看,一边道:“行,下回我们写点别的。”
03试探道:“你想写什么呢。”
余初整理好手稿:“嗯,现实事件改编,具有很强的教育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