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缺乏的正是本土的能人。”夏灵想了半天,左右回顾,小声同他说话:“大哥一定也想脱离帝都强势的控制,是吗?”
夏烨轻笑:“话可不能乱说哦,我一个病秧子,可没有做什么强内的事。”
夏灵认真地看着他,本就是聪慧的女孩儿,关于大哥经历的些许大事也清楚,往深处里认真琢磨,也隐隐明白了一些。
当年边境与千山族打仗,储君才十八,三王子夏焕也才十五,是储君力请出征,连同一批新选拔的少年武将参谋。除了他自己意外重伤,其他人不就是携显赫战功归来吗?
夏灵没说什么,只是眼睛有些酸。当她还只顾着撒欢任性的时候,她的哥哥们已经在谋划着他们的宏图了。
夏烨仿佛也感应到她所想,拍着她手背道:“有些事你只需要知道,不需你去执行。母后已去,与我血脉最相连的只有你,哥哥不希望让你变成和母亲一样的筹码,我会保护你,让我们冬欢四季都欢,随心所欲去过自己所喜的生活。”
夏灵握紧他的手,不知不觉间眼眶通红。
兄妹俩又说了许多,最后夏灵问起:“我是个幸运的王姬,其他封国的王姬呢?如果他们都是筹码。他们会被安排什么?”
“一者与其他封国的王侯联姻,若为庶出很可能被挑选为帝都贵女下嫁的媵妾,作为陪嫁一同下嫁。”夏烨轻叹,“二者则作为王室与倚重的臣下交好的象征,与某位青年俊秀结为伉俪。”
夏灵点头不语,夏烨伸手过来揉她的脑袋,一切尽在不言中。
出了储君殿,夏灵打算去找夏焕,再出一次宫去看看那个在嗟兮山下养马的家伙。奇怪的是今天所过之处都比以往喧闹,她便授意朝露去问,那宫人回答:“信使传话回来,瑶王姬今日归家了!约莫傍晚便到,欣夫人要亲自操办晚膳,特令三公子去接大王姬回来。”
夏灵在不远处听了,她摸摸自己的头发,想到了欣夫人曾经做过的蠢事,又嘲弄又轻快地吁了一口气。那位姐姐自小体弱多病,欣夫人一筹莫展,半年前才听从医师建议将她送到苗山去,那苗山最不缺补药,调理之法也有效用。而且听苗霏所说,这姐姐养了这么久,身体是强健了。
治病本就该听医师的,哪里搞得那些旁门左道,徒伤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夏灵站在那里看着宫人们往来,心底隐隐羡慕与惆怅。既然今天有事,那么待到明日再去嗟兮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