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入超市?”张帆问道。
“我偷配了储藏室的钥匙,其中一间小型储藏室里面只有廉价的啤酒、饮料,也没有安装监控探头。”
奥多姆的解释似乎是合理的,之前不愿意坦白这段时间的行踪,一方面是自觉翻盘希望渺茫,另一方面也是羞于提及偷酒的事情。
在我的要求下,奥多姆将那晚的经过详细复述了一遍。
下午六点,奥多姆从超市下班后步行回家,路过圣鲁德公园街一家快餐厅买了个汉堡当晚餐。自从父母去世后,奥多姆独居于城市东部的一个寓所,步行至超市大约半个钟头。到家后他看了会电视,闲得无聊又绕远路溜达回超市,在储藏室喝了几听啤酒,喝完后靠在长椅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晃晃悠悠的返回了家。
“也就是说,案发时段的11点至凌晨1点之间,你在超市储藏室里睡觉。”张帆问道。
“差不多。”奥多姆点点头。
“但是没人可以作证,对吗?”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他。
“要是有人证,我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吗!”他没好气的说道。
“案发之后你还回超市偷过酒吗?”我继续做记录。
“去过一两次。准确的说,我不当晚班的时候,都会去。”他不好意思的看着我。
“那血衣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上有血迹。”奥多姆摇摇头,叹气道“如果我真是凶手,早把血衣处理了,我傻啊。”
“之后你还穿过这件衣服吗?”
“那天以后天气变凉,我就把这件卫衣收进了衣柜。”
“当天在路上你碰到什么人吗?”
“喝完酒回家,我晕晕乎乎的,记不清楚了。”
“那匕首呢?”
“我确实买过那样一把刀,但只用过一次。警察来搜查的时候,刀就不见了。”奥多姆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们。
我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血衣和匕首是硬伤,没有合理的解释,也没有不在场的证明,很难说服法官和陪审团。
当然,证明奥多姆无罪的方式,并不只有一种。
“那天晚上你在街上见到过一条杜宾犬吗?”我转身问道。
“杜宾犬?我想想。”奥多姆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想起来了,确实见过。就在圣鲁德公园街上,我差点踩到它,它反过来要咬我。”
“你看是不是这只?”我拿出照片递给他。
“好像是,但我不确定,夜晚光线不好。”
“你差点踩到他?”
“对,我不小心踩到了它,它冲我吼了两声,但也就是虚张声势,然后就跑开了。”
“见过这两个人吗?”我把比尔和布拉达伊的照片放到他面前。
“不认识。”奥多姆摇摇头,紧接着问道“这是另外两起凶杀案的受害者吗?”
“是的。”
此时,门外进来一名警察,大声的说道“45021,你的会面时间到了,准备回监房。”
我靠近奥多姆的耳朵,压低声音快速说道“回忆案发当晚的每一个细节,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