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医都······,您快去看看吧!”
随着宇文策爷俩的行色匆匆,南宫瑾一干人等也紧随其后。
来到薛神医诊室,迎面便见宇文少瑞浑身是血躺于案上。
“少瑞!少瑞!”见其子如此惨烈,宇文策当即老泪纵横,呼天怆地。
“大丞相节哀,贵公子经脉尽断,五内俱裂,老朽实在无力回天。”见宇文策前来,守在宇文少瑞身侧的薛神医面无表情的躬身一礼。
“死了?我儿就这么死了?他还年少,还没成亲······少瑞啊!!”
“少瑞啊你醒醒,父相来看你了,呜呜呜······”别看平日里哥俩互不相让,勾心斗角,可毕竟血肉至亲,见其弟惨烈,宇文博也不禁悲从心生。
“赵子恒!本候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大丞相容禀,杀小少爷者并非赵氏弟兄,乃一身穿夜行衣之人。”
“什么?”一提到黑衣人,宇文策当即联想到了养心殿上方那个神秘的‘刺客’。
“那黑衣人不是人,乃是妖怪!”这时一目睹当时场景的守城军士与众人复说了当时的场景。
“那妖怪用力一挥,弟兄们霎时便化成一片血雾,连个尸骨都没找到哇,好惨哪丞相·······”
“儿子当时在城下指挥,幸免于难。”宇文博见宇文策没拿好眼神瞅自己忙解释道。
“是啊,就是此妖把赵子恒救走了,弟兄们也是无能无力啊。”
就势南宫瑾也往外摘脱责任。
“近日怎这许多灵异!张榜下去,重金悬赏降妖除魔法师!”
就在一众神情肃然的领命各行其所后,负责为宇文少瑞收尸的山鸡悄悄从怀中取出一点解忧草,偷偷放入宇文少瑞口中,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婪想之色。
“这神草要是能把这小子救活,到时候金银财宝,美女豪宅·······”
“在那傻愣着干嘛!还不干活!”监管运送尸身的常炎,见山鸡心不在焉,便大声呵斥道。
“我这不是怕弄疼了少爷吗?你在这跟我叫什么叫!”
“死人怕什么疼!你小子皮子又紧了是不?”
“别特么一天跟我俩吆五喝六的,老子跟你是平级。”
“一个空头闲职,在这跟我叫唤什么,还不干活!”
瞪了一眼常炎,山鸡便又忍气吞声接着搬运尸身。
出得医馆,刚刚把宇文少瑞置于一马车之上,累得气喘吁吁的山鸡又被勒令做起了马夫。
“快点赶!当误了吉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看山鸡此时落魄的像条狗,可从前他可是吃香喝辣、花天酒地的主,对于这种赶马车的活计,在他来世上这三十载中,还真就是头一遭。
刚开始的时候马儿倒是乖顺,可一转角,这马不知怎的竟耍起小性来,任山鸡怎么驱赶,那两匹马就是尥着蹶子不走,这可把山鸡气坏了,便用力挥动马鞭抽打起来,于是乎就有了下面一幕马匹惊跑的画面。
“快停下!你特么故意的是不?”
随之车子的骤然加速,马车上霎时传来差点没被甩出去的常炎那惊慌失措的叫喊。
眼看宇文少瑞尸身就要被颠簸滑下,车马竟跟突然从里弄里窜出的另一辆车辇撞到了一起。
“吁!吁!怎么赶车的你!”
在四匹马的交缠下,山鸡赶的马车可算停了下来。
“你他么的在那叫唤什么!赶紧给老子滚一边去!”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常炎,见迎面赶车那人气势嚣张,正好借机撒气。
“谁特么拦谁呀!?”谁知那赶车的小厮,瞅了瞅那毫无身份象征的平板大车,竟然跟常炎叫起板来,“扰了天香楼兰衣,尔等可担当得起!”
“什么特么蓝衣绿衣的,再特么跟大爷叫号,老子把天香楼给你拆了!”
就在常炎暴怒下车揪着那厮拳打脚踢之际,那打着天香楼名号的车辇之内突然发出剧烈的踢打挣扎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