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宇文博刚从南郡回来便至在下府中索要玉石,讨那心爱之人欢心,还言此女性情顽劣,名曰什么来着,·······紫嫣,对了!就是此女”
言到此,二人不觉惊诧对望,“这个紫嫣不会是恩公失踪的那个堂妹吧?”
“好你个宇文博!我赵子卿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听罢慕容冲一番言语,赵子卿方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不行!我得回大都,我得去救紫嫣!”
一想到赵紫嫣落入宇文博手中定会生不如死,赵子卿就撕心裂肺。
“恩公,此时回去俨如羊入虎口,闻那宇文博对舍妹甚是倾心,想必不会下什么毒手。”
“紫嫣啊!”讲到这里,身侧的赵子卿顿时痛哭流涕。
“恩公,你这腰间头颅·······”慕容冲见赵子卿腰间尚且挂着家人头颅,便劝其解下就地安葬,入土为安。
此山乃磨盘山支脉,南行百里便是桃花坳,就这样,赵子卿便把父母的头颅草草埋于一百年青松下,怕被发现掘出,竟连个坟头都没敢露。
简单做了个记号,二人便继续前行。
········
南宫府内,一片死寂。
内室中,一口寒气逼人,晶莹剔透的冰棺内,毛发花白的南宫昊宇正瞪着企盼两眼,手指南方。
南宫瑾坐在南宫昊宇榻前,睁着无茫两眼看着眼前那口冰棺。
其侄临终的话语不时在南宫瑾耳畔回荡。
“对了!紫须真人!”突然间南宫瑾老眼一亮,便急急冲门外高呼:“速去云梦山紫霄洞请紫须道长前来!”
就在此时,一道紫光掠过,随即榻上冰棺便离奇的突然消失不见了。
“南宫将军勿忧,昊宇不日定会痊愈!”
随着空洞一语,南宫瑾才从恍惚中抽离出来。
“昊宇!昊宇!”就在其起身向外追撵之际,有军士慌张来报,言城南上空突现灵异,把赵子恒连人带马拖上高空救走了。
这则消息简直就如擎天一个霹雳,很显然,跑了赵子恒南宫瑾难辞其咎,定会获罪不轻。
于是这个思绪刚刚得以缓解的南宫瑾,霎时又神经紧绷的急急奔赴宫中向宇文策负荆请罪。
而早在南宫瑾获知消息之前,此讯息就已传入宫中。
“来人呐,速把南宫瑾绑来!”
“报!慕容冲不知所踪!”就在宇文策怒发冲冠之时,又有军士来报。
“怎么回事?”
“那慕容冲趁乱逃脱,又与赵子卿逃入山中,周文周武二将正全力追捕!”
“一群废物!”
就在此间,南宫瑾慌慌张张赶了过来,进殿便伏地请罪,“下官万死!”
“额!”宇文策凤眼一挑,寒光逼人,随即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问,“汝且不知那赵氏兄弟逃脱会有何后果?”
“臣下该死!臣下这就前去围剿。”一想这十几年自己苦心经营的那点成果顷刻就要泡汤,南宫瑾就后怕连连。
“那赵子恒若逃回南郡,势必举兵造反,我天翊危矣!”
瞟了一眼冷汗直流,惶恐不安的南宫瑾,宇文策的话锋又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宫瑾呐,你我兄弟同朝为官也有十几年了,贤弟为天翊鞠躬尽瘁,为百姓赴汤蹈火,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此次贤弟事出有因,本相也就不予追究,贤弟痛失爱侄,为兄也颇为痛心。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我弟兄还得扶持新王,还得造福百姓·······”
还没等宇文策引出正题,宇文博捂着缠着绷带的半边脸,急匆匆就跑了进来。
“父相,少瑞他,······少瑞他快不行了!”
“什么!快传御医!”宇文策闻言当即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