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夜,烦躁的心,刚刚接到消息回府的南宫瑾正急得搓手顿足,五内俱焚!
此刻城西南宫府内是一片混乱,人心惶惶;回廊内,内室中随处可见神色匆匆,下人们煎药的煎药,添碳的添碳。
“药煎好了没?”
“小的这就去催。”
“再添点碳,这孩子怎么就是暖不过来呢!”
“将军,都盖了十几层棉被了,再盖恐怕……”
“再去唤薛神医前来!”
“喏,小的这就去请。”
“将军,药喂不下去。”
“废物,走开!”南宫瑾急急接过药碗,亲自给南宫昊宇喂药。
观爱侄牙关紧闭,面如死灰,南宫瑾恨不得替南宫昊宇承受那濒临死亡之苦。
“捏住鼻子,把嘴给我撬开,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碗药给我灌进去!”
众人忙活了半天,好歹算把那碗药灌下去大半,可就在南宫瑾转身拿帕子欲给南宫昊宇擦拭残液的同时,那好不容易灌下去的半碗药参着鲜血又从南宫昊宇口中猛的喷涌而出。
“昊宇!昊宇!我的侄儿,这可如何是好?薛神医何在!薛神医何·······”南宫瑾近乎哭腔的哀嚎,把本就压抑的气氛充斥得更加紧张窒息。
就在众人六神无主,手忙脚乱之际,方才领命去请大夫的那个小童,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将军,薛神医医馆有病人,恐怕一时半刻也来不了。”
“什么!没跟他讲性命攸关吗?”
“小的说了,可让几个把门的官兵把小的给搪了回来,说丞相府的大公子在里面。”
“宇文博?这个扫把星,这个时候他跟着凑什么热闹?”
“听说是抓逆贼时,耳朵及半张面皮让人给削下来了。”
“逆贼?对了,我家昊宇昨夜不是跟赵子恒在一起的吗?怎么一夜未归竟变得如此模样?”
“报!城西浓烟四起,喊声震天!”
这声通报似一记炸雷,猛然把南宫瑾从沉思中震得回过神来,“有人攻城?……其他三门可有异动?”
“只城南赵氏兄弟跟宇文少瑞厮杀,东北二门尚无异动。”
“速命各门守军,吊桥升起,多派弓箭手,严加注意动向!……对了,汝等可有禀明大丞相?”
“已差人前往,情况紧急,速请将军去城西一观!”
“可派周文、周武二将先行前往,老夫随后便到。”
言语间那校尉见榻上一人面如死灰,地下还有一摊血迹,瞬间明白了南宫瑾推脱之因,“府上这是?”
南宫瑾看了看奄奄一息的亲侄子,无奈的冲那校尉一甩手,“下去吧,老夫,哎……”
那校尉清叹一声,随即拱手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