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歌没答话，反手就朝苏沐雪来了一剑。心火的光辉如臂指使，“哧”地一声便滚到了对方身上。

雾线当即退避三舍，可小女警本人也发出了惨烈地哀嚎。心火燃烧得并不猛烈，可女孩仍旧被烧得皮开肉绽，眨眼间便已成了个黑乎乎的人型焦炭。

不过当她看到莫歌也变成了自己的同类后，心里却也平衡了不少。

“狗妹，让你的小弟们赶紧离开。”莫歌身上痛苦难耐，脑袋却出奇地冷静，“然后来我这儿领个buff。”

小犬娘“诶——”了一声，嫉妒地看了看小弟们，然后才小步小步地蹭到主人身边挨了一剑，抱着光秃秃的大尾巴汪汪乱叫，也不知道是肉疼还是心疼。

五只狗狗满脸庆幸，飞似地顺着地道逃回了外界——没毛的狗那还叫狗吗？那叫蛤！

莫歌见忠犬们离开后，立刻用剑在地道周围划出个火圈，以防怨灵断了后路。

“苏沐雪，带我们去拘留室。”

“好！”

警局内充斥着苍白的雾气，它们如有生命般翻滚不休，张牙舞爪地幻化出诸多凶恶怪相，却不敢靠近分毫。

小女警一开始还被吓得不行，可没走几步就恢复了常态，甚至还有余暇分辨雾中怪兽的原型。不说别的，光这适应力就远非一般人可比。

然而很快她就没这份闲心了。

面前的墙壁、走廊乃至房顶统统消失不见，仅剩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伸手不见五指。小女警顺着身旁的墙向前摸索，接着手下一空，再也摸不到本该存在的东西，横截面光滑得像是玻璃。

“这……警局呢？那么大一个警局，刚才还在这儿呢！”

“闻不到气味。”小犬娘皱着眉头，小声说道，“前面什么都没有。”

莫歌拿剑朝前面捅了捅，雾气立时向周围退散。

不仅建筑，连地面都已消失无踪，再走一步非掉坑里不可。

“我们离拘留室还有多远？”

“就在这儿，往前不到十步的距离。”

莫歌想了想，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求生刀，随即用心火在上面胡乱划了几下。好好的刀具当场就成了废铁，可心火却留在了上面——暂时的。

怨灵既然能束雾成线，那说不定就能影响到钢铁之类的物质。为防万一，他不得不报废自己的刀，以便准确地探路。

“啧，这刀我还没用过几次呢……走你！”

他用力向前甩出废铁片子，紧接着便听到对面传来“呀”地一声痛呼。

“妈个吉尔的，谁特么用垃圾丢我？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法律，知不知道‘公德心’仨字儿怎么写啊！”

莫歌松了口气，说话的人他认识。

“屈东旭同学，你特么的少说点脏话会死吗？”

“咕咕老师？”对面的屈东旭愣了愣，然后苦笑着道，“如果你是来救人的，我建议你最好快点……这边撑不了多久了。对了，我要是真死了，麻烦你告诉我妹妹，爱过。”

“卧槽你就没有羞耻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