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鬼吗？”小女警楞了楞，目光很自然地看到了地上的大坑，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这是……出去的通道？你们几个难道是传说中的龙组？”

“你先等等。”莫歌狐疑地打量着小女警，突然发现了新的疑点——对方太“正常”了。

怨灵的被动尖啸的确可以摆脱，但终究会留下头疼、恍惚、难以集中注意力……等后遗症。可小女警表现得太正常了，这反而显得她“不正常”。

除非她根本没中怨灵的技能，或者……

“狗妹，她是活人吗？”

小犬娘仔细地嗅了嗅，点头道：“百分百原装雌人，身上没有任何特殊的气味。”

“也就是说，你也不是超凡者。”莫歌抿起嘴唇，下意识按住胸口，“你究竟是谁？”

“亘古诅咒”衍生出的怨灵不可以常理度之。它有脑子，说不定就要来一场“帝都：变人”的戏码，以人类之身打入组织内部，好制造更大的混乱。

“你这人！”小女警眉毛一竖，当场就要发脾气。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自己遇到了这种诡异的事儿，很可能也会怀疑别人的真实身份。以己度人，她不觉得对方的警惕哪里有错。

但道理归道理，小女警心里还是不怎么舒坦，没好气地道：“我叫苏沐雪，警号（不可描述）。你可以去查查，绝对不会有错的。如果再不信的话，也可以去找我的家人来对质。”

“这只怨灵也许能读取人的记忆，这些东西无法作为佐证。我……你说你姓啥？”

“苏啊，苏州的苏。”

“苏映春，苏夏荷，苏弈秋，苏冬菱……这四个人你认不认识？”

小女警都懵了，茫然地道：“春夏秋冬四姐妹啊？”

“看来是不认识……巧合吗。”

莫歌没能继续思考下去，因为厕所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变了音的尖叫。即使没在对方身边，他也能感受到声音主人的恐惧。

“你的问题过会儿再说！”

莫歌向外轻轻一扯，螺旋剑便自心中跃入掌心。火焰缠绕于剑刃之上，散播着温暖的光。

与此同时，众人（狗）大脑如遭棒击，神智瞬间模糊。不过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而且视线也变得无比清晰。

只见丝丝缕缕雾气正顺着门缝向内蔓延，没一会儿便彻底将门扉覆盖。更重要的是，苏沐雪身上同样缠绕着如同丝线的雾，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年轻的小女警顿时慌了神，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将雾线拨开。然而她的动作只能让雾线扩散，等手臂移开后，雾线立刻便自动重组。

“这什么呀，弄……弄不掉！”

莫歌想起上次破坏寂灭之雾的经过，连忙将剑尖刺向雾线。谁知那些东西忽地向后退去，待到莫歌收剑时又灵敏地缠绕回来，一来一去间竟然颇有默契。

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雾气就已经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一个女厕，眼瞅着便要笼罩地道了。

“可能是引导怨灵去往幸存者集合点的坐标，也可能怨灵觉得你有玩弄的价值，暂时不想取你小命。”他脸色难看，持剑挺身而出，将其余众人（和狗）拦在身后，“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离开——它们是被有意识操纵的。”

“……我明白。”苏沐雪死死地攥着拳头，咬牙点头道，“我就像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威胁到民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最好的处理方案就是放弃我，这点……从我当警察那天就做好了思想觉悟。”

“别那么悲观。”莫歌想了想，严肃地问道，“你既然连死都不怕，应该也不怕毁容吧？”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