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不小的,或者仇家,躲也躲不过。若是小冤家的话,嘿嘿,把她就不客气,发财的机会来了。
邬安安对周围的胡同熟悉得很,脑子转得飞快,带着绿翘闷头往前走,在四通八达的胡同里转来转去。
听到身后不远不近,始终没有甩掉的脚步声,邬安安血液上涌,心潮澎湃,往前面望了一眼,立即下了决定,压低声音对绿翘说道:“转过去之后,我跑,你断后。”
绿翘说了声好,邬安安加快了脚步,待转过弯,她就拔腿跑了起来,速度并不快,故意把地踩得惊天动地响。
果真,男子听到她咚咚的脚步声,跟着跑了起来,刚转过弯,便被兜头来的闷棍敲在了背上,哎哟一声,人一下扑倒在了地。
没有跑出几步远的邬安安,飞快转身,“哈呀!”大叫一声,跳起来朝要爬起来的男人扑去。
绿翘配合着邬安安,手上的棍子跟着戳在了男人的腰眼上,他惨叫一声,软软趴在了地上,再也起不了身。
邬安安的膝盖,用力下压,将男子死死压在地上,桀桀一笑,吩咐道:“把他裤子扒了,当成绳子捆起来。”
绿翘手快得很,邬安安令一下,马上去扯男人的裤子。
男人扭动着沉默挣扎,闻言马上死死抓住了裤头,呜呜哭了:“姑奶奶,您放过小的吧,小的没有恶意啊。”
邬安安眼珠子一转,并不问他的来历,而是自言自语说道:“枯井下面有一窝大蚂蚁,估计没几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嘻嘻,我可喜欢白骨了,拿腿骨敲头骨,比那戏院唱的曲儿都好听。”
男人并不多话,只会一个劲搂着裤头,尖声求饶:“姑奶奶,您放过小的吧,小的给您磕头了。”
邬安安朝绿翘使了个眼色,绿翘会意,扒裤子的劲小了下来。
邬安安拉长声音哦了声:“我不问谁派你来的,既然你看上去这么可怜,本姑奶奶今儿个就当做是慈悲日,不杀生了。不过呢,你想是私了还是公了?”
“呃?”男人似乎不懂。
邬安安慢悠悠解释道:“私了呢,让你背后的主子,拿出一万两银子赔偿,这件事就算了,当做没发生过。公了呢,本姑奶奶就送你去见官,本姑奶奶的阿玛是谁,以后要嫁给谁,你都知道的吧?本来本姑奶奶想低调些,算了,还是不要藏着掖着了,本姑奶奶以后的夫君,比恶狗还要厉害,会咬得你背后的主子,汪汪汪!”
她喉咙呼呼作声,活灵活现学着狗叫:“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然后啊呜一声,再把你们全部吃了!”
男人停止了挣扎,抬起头来看向邬安安,神色似乎很是一言难尽。
邬安安愣了下,眼前的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再联系着他听起来尖着的嗓子,她暗自懊恼了声,气得一巴掌拍上去,把他的狗头拍倒在地。
娘的,想趁机发的财飞了,她还得琢磨着,怎么放过他,让他忘记这段记忆。
这时,胡同口一阵脚步声,邬安安神色一凛,当机立断马上蹲坐在地,手在头上乱拨,发髻松开,手在地上一按,然后抹了把脸。
绿翘有样学样,跟着邬安安一起,很快,两人披头散发,满脸脏污搂在一起瑟瑟发抖。
邬安安颤声哭了起来:“救命呀,救命呀!”
弘昼站在胡同口,看着眼前的景象,瞠目结舌,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