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甜甜思索了一下，尽力模仿当时甲方发过来的语音条：“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吗？就是那种幸福的感觉。”

“暗恋？幸福的感觉？”徐淮山本身就因为感冒头晕的难受，这会听见钱甜甜的回答更是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感觉上的东西要怎么画出来？”

“就是说嘛！”钱甜甜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都改四版了，但是李姐说那个方案快到截止日期了，甲方再不满意就要扣钱了。”

徐淮山拧着眉头看电脑上之前交上去的海报，钱甜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小心挪动椅子往徐淮山身边凑了凑：“你暗恋过谁没有？”

这话一问出来，半倚在椅子上的徐淮山猛然坐直了，有些警惕的反问了回去：“你问这个干嘛？”

钱甜甜一看她的反应就心里一片了然，带着有点八卦的笑容继续开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甲方不是要暗恋的幸福感吗，你要是刚刚好有暗恋的人，仔细想想说不定能想出点灵感。”

徐淮山这会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不大自然，身体放松了些，含糊道：“你那个方案做完了吗？”

“我那个甲方没你这个那么难搞，昨天交完就通过了。就是因为我交完了，李姐才说让我给你帮忙来着。”

钱甜甜朝杯子里的热水轻轻吹了一口，垂眼的时候发现航空箱的缝隙里伸出一只雪白的猫爪。她顿时忍不住了，单手端着杯子去捏了捏。

贺江月也没反抗，反而勾着她的手指往笼子卡扣的方向带。她本身对徐淮山读完师范却没当老师这个事情就有些好奇，两个人聊起工作她也听了两耳朵，没成想就听到了钱甜甜八卦徐淮山的暗恋往事。

航空箱朝着徐淮山那个方向包的尤其厚，徐淮山的回答她没有听清楚，这让她更好奇了。

高中时代禁止早恋，贺江月那个时候的年级主任查的尤其严格。她的同桌那个时候喜欢高年级一个男生，也不敢跟人家表白，只敢每天拉着贺江月去隔壁楼上厕所，趁着课间的时候看上一眼。

碰巧有天去的时候撞上了年纪主任，两个人被叫回办公室好一顿批评。同桌被骂的满脸通红，贺江月倒是一心全是委屈，她满心满眼都在跟徐淮山争高低，哪里分出了心思去谈什么恋爱。

通过她对徐淮山高中时期的密切关注，除非徐淮山高中的时候暗恋课本，不然基本可以排除她有过暗恋的可能性。但是听着钱甜甜的语气，徐淮山又不像是否认，这让贺江月更好奇了，难不成这个暗恋对象是徐淮山在大学认识的？

可是好奇归好奇，她整张猫脸都贴在笼门上也没搞清楚徐淮山后面说了什么，为了不再错过新的情报，她只能努力去勾着钱甜甜的手去够外面的卡扣。

钱甜甜低头跟两只猫爪玩了半天，一抬头就对上了徐淮山审视的眼神。她赶忙摆手：“不是我干的，是你家猫先动的手。”

徐淮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看见了两只在卡扣周围努力的猫爪。她盯着看了一会，干脆把航空箱拎起来放在了桌面上。

视线猛然一亮，贺江月看见了笼子前面放徐淮山的肩膀，她意识到航空箱被放在了桌上。她赶忙收回猫爪，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甚至在徐淮山低头来查看的时候讨好的喵了一声。

我很乖的，我不捣乱，快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