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就是,鸦凛把他当主子,他把淮墨当主子。
套娃呢这是?
“啊……”郁柏澜扶额,长叹一声,后悔莫及,“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杀了她呢。”
“现在杀了她也来得及,”淮墨语调冰冷,周身弥漫着杀意,“我可不想带着一个魔种。”
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举起了剑。
郁柏澜也把手放在了枪柄上。
可说是迟那是快,就当两个人都要动手时,原本迟钝的鸦凛,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事,从腰间掏出了储物袋,“啪”的一下甩在了前面,然后整个魔调整坐姿,跪了下去,俯下头,做出了磕头的动作,一气呵成。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个储物袋掉到地上后,“哗啦”一下瞬间散开,散落了一地的灵石,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
粗略估计,大概能有上万枚。
郁柏澜:……
淮墨:……
两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淮墨收起了剑,站直,眯了眯眼睛:“我觉得,她或许还能有点用。”
郁柏澜也收起了qiang,屈服于金钱:“赞同。”
“罢了,”淮墨别过了头,叹了口气,“你惹来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郁柏澜也软了心思。
他上前一步,看着鸦凛:“我说,算了吧,就这样,你也别赖着我,钱我也不要,咱们就这么一拍两散,你说成不?”
鸦凛没有回话,仍然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别白费心思了,郁兄,”见一直没人理他,元礼祁也待不住,大声嚷嚷,“你这话对魔种没用。”
郁柏澜皱了皱眉,然后后退半步,俯下身把地上的灵石收进储物袋,放到鸦凛面前:“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不管你了,你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说完,他站了起来,走到淮墨身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元礼祁身上。
“段兄,”元礼祁冲淮墨讨好地笑笑,“可不可以先收了你的神通?”
淮墨脸色一变,眸色一凛,冷声说道:“我、不、姓、段!”
郁柏澜连忙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站在淮墨面前,看着元礼祁,开门见山道:“说吧,来找我们有什么事?”
元礼祁笑了笑:“你们知道,我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吗?”
“听说了,”郁柏澜回答,“大闹了段家,是吧。”
“算是,”元礼祁嘿嘿一笑,“收拾了几个人,顺便探了探路。”
淮墨在郁柏澜身后冷哼一声:“愚蠢。”
“段常在快不行了。”元礼祁突然说。
这话果然吸引了淮墨的注意,他气息一窒,却没有说话。
“他怎么了?”郁柏澜代他问道。
“他不是有胎毒吗,你当我就是去闹事了?我早摸清了他的体质,用了几个药引,使唤傀儡那么一勾,直接勾得他毒发了。”
“段春淄出关了?”淮墨突然问。
“自然,”元礼祁开口,“他的宝贝孙子都快不行了,他能不出关吗?段常在的胎毒现在只能用灵力压制,为了救他,段春淄的元气大耗,暂时降了不少修为。”
“不过,胎毒除了用灵力压制,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
“咔嚓”。
郁柏澜扣动了扳机,把qiang指向了元礼祁:“闭嘴。”
不要再在淮墨面前,提起这件事了。
“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我,”没想到淮墨却是出奇的平静,他从郁柏澜的身后走出,“如果他说得是真的话,那么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郁柏澜一愣:“那阵法……”
“阵法被这两个蠢货给触发了,”淮墨的语气很不好,“如果修复的话,还需要一些时间。”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主动出击,”元礼祁插话,“看,我都把路给你们铺好了。”
“可我怎么知道,”淮墨的语气很危险,“你没有诓我。”
“骗你对我没好处,”元礼祁微微一笑,“实话实说了吧,我们三春阁的镇阁傀儡印,被段家给盗走了,现在的三春阁一片狼藉,我可没那个心思跟你耍。”
淮墨手中出现一枚黑色的小药丸,扔给了元礼祁。
“吃下它,”他顿了顿,“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
元礼祁没有犹豫,直接吞了下去。
“那么,”淮墨也不含糊,直接解开了元礼祁的禁制,“走吧,具体什么情况,路上再细说。”
“欸,等等,”见淮墨要走,郁柏澜忙抓住他的手腕,“你不带我去吗?”
“你可以跟来,”淮墨没有回头,“要是不怕死的话。”
“我怕啊,”郁柏澜笑嘻嘻地凑上去,“不过比起我死,我更害怕你出事。”
淮墨很明显僵了一下。
“随便你。”他说。
“别担心,主子,”郁柏澜跟在他的身边,语气温柔,“一切有我呢。”
毕竟,在原文中,你可是活到了最后的大反派啊,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