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一切有你?”淮墨御剑飞行,脸色相当难看。
郁柏澜正瑟瑟发抖地站在他的身后,长剑的剑柄处,双手紧紧扣住他的腰,团子紧紧扒着他的肩膀,身体悬浮,好像要飞了起来。
“主子啊,”郁柏澜抽了抽嘴角,脸色也不太好看,脸都快埋进了淮墨的颈窝,声音夹杂着风声,“这御剑飞行……都没有什么防护措施的吗?”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御剑飞行……简直比过山车都刺激。
真的不会掉下去吗?
这么想着,他也战战兢兢地开口问了。
淮墨冷哼一声。
“你说呢?”他的声音仍然清冷,“这可是剑修的基本功。”
“就算掉下去了也没人管。”
淮墨又轻声加了一句。
声音很小,几乎快要淹没在了风中。
但郁柏澜还是听见了。
他垂下眸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和淮墨现在是多么近。
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又来了……这种讨厌的感觉。
“主子,”他说,“可以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成为剑修的吗?”
他突然特别想知道,淮墨的过往。
他想知道这个小可怜蛋儿的一切。
“与你何干,”淮墨的语气很平,“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倒也是。
风把淮墨的头发扬起,散在郁柏澜的脸上,带来阵阵幽香,也抚平了郁柏澜莫名其妙的烦躁。
算了……也急不来。
正当他们这边一片岁月静好之时,那边却突然传来了元礼祁的大呼小叫。
“喂,这个家伙怎么办?”
郁柏澜扭过头,看到元礼祁正站在他的飞行法器小舟上,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鸦凛张开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不知什么时候,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后面。
“主子,”郁柏澜收回目光,回头轻声说,“鸦凛跟上来了。”
“不用管她,”淮墨语气很不好,“她要是敢添乱,我第一个杀了他。”
言语间,几人已经到达了段府的正上方。
“淮兄,接下来怎么做,”元礼祁凑了上来,目露兴奋,“是偷偷潜入,还是……”
话音未落,郁柏澜便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地气流,元礼祁的话也听不到了,他下意识地搂紧了淮墨的腰。
待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大片的断壁残垣,黑色的火焰萦绕在四周,是和当初元夕宗一样的情景。
“你还想抱多久?”淮墨的声音突然传来。
郁柏澜一惊,低头,只见他的双臂此时正紧紧环抱着淮墨纤细的腰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多暧昧,老脸难得一红,忙松开手,后退两步:“对不起。”
淮墨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了烟雾未尽的正前方。
“咳咳,”元礼祁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爬起来后,先是理了理自己的白衣,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淮兄,你这是落在那里了……这里是……段家的中心大院?”
说话间,鸦凛也扑腾着翅膀,落了下来。
中心大院……一上来,就直闯人家的老巢了。
倒也确实是淮墨的作风。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郁柏澜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掏qiang,手指扣在扳机上。
“我就知道,”那边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二,是你吗?”
待烟雾散去,逐渐露出了来者的容貌,只见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千娇百媚的美艳娇娘。
段家家主,也是淮墨的父亲,段飞瑜,至于那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夫人,和原文主角出自同一宗门,玄天宗的晚秋。
原文中,晚秋和段飞瑜是一对神仙眷侣,琴瑟和鸣,恩恩爱爱。
呵,琴瑟和鸣。
郁柏澜对此嗤之以鼻。
淮墨的母亲怎么解释?
郁柏澜看了淮墨一眼,见他面不改色,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难得回家一趟,竟然也是这么不小心,”晚秋聘聘婷婷地上前一步,“也不知道上哪野去了,我们都特别担心你,呦,还带了客人回来。”
“元礼祁,”段飞瑜一眼就认出了他,眯了眯眼睛,“老二,真是胡闹,你和这种厮混做什么?还不如多学学你大哥……”
“别装了,”淮墨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双簧戏,声音好像夹杂着冰碴子,“我回来做什么,你们还不清楚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剑。
段飞瑜脸色一变:“老二,我知道你心中对当年的事有怨气,但哪毕竟是你的哥哥,你应该体谅一下的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晚娘还活不活了?”
“你一直都是很懂事的,”晚秋也擦了擦眼角,“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说不开的,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突然……当初还做出了那样的事……为了你的哥哥,为了我,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下吗?墨墨。”
淮墨微微闭上了眼睛。
“放屁!”郁柏澜听不下去了,直接开始嘴炮输出,“你俩一把年纪了,在这装什么小白花呢?还墨墨,你不嫌恶心,我还替你丢人,在这叭叭半天,不就是想救段常在那条狗命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