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了。”
宋成音色中带着苍凉,他额头满是冷汗,掌心中指缝里不断的流出鲜血,后知后觉地垂头,精神突然受到重创,静静地看着地面上的指甲壳。
闻到空气里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为什么是咸的?”
“你的眼泪为什么是咸的?”
“我不是好父亲,你身体出问题,我察觉不出来,身负重伤还跟我谈话。”宋成心里笼罩片巨大的恐惧,他尖锐地笑出声,唇角尚且带着血痕,宛如有座沉重的山压在佝偻的后背上:“不是幸存者的你,进入哀悼仪式又能做什么?”
他衣服血迹是谢知年留下的。
自己的儿子受伤成为丧尸,他只顾着大骂儿子没看出?
还告诉对方亡妻死亡的真相?
宋成动弹不得地望着墙壁,他装半辈子的好丈夫不攻自破,周身挂着的墙壁书写出文笔,四个大字在耳边犹然响起:“因果报应。”
“这是我种的因。”
“是我贪恋宋家财产,不知分寸地想吞并它。”
宋成白发根根掉落,眼睛里都是浑浊:“尝还得却偏偏是我儿子?俗有造化弄人,我求你们保佑他平安,他自己人生,我替他做的事情太多,忙着为他在商业和学习上铺路。”
“却忽略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就在面前。”
若自己没有绑架宋晓寒,阻止宋晓寒进入宋家,陆星洲在童年就不会遇上宋晓寒,赠予半辈子折磨自己儿子的扳指,带着秘密活下去多痛苦?该有多痛苦?深爱的人一直恨着自己,不理解自己。
“这辈子他活的太累。”
宋成怨不上陆星洲和谢知年,他埋怨自己造成两人的悲剧,那骨头剧烈颤抖,焦急颤声道,喉咙腥甜上涌:“路上别走太急,下辈子我们再做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