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不是后悔的事。”
谢知年缄默:“万一呢,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玩笑不是你这么开的。”
陆星洲低声地笑着,苍白的面容更显得脆弱:“你做过,也是我宠的。”
“风雨同舟,同舟共济。”
“明天再行一天,后天我们就到达新基地,清理完里面的丧尸,我给你安排新住所,再给你带点膏药。”
陆星洲交代着行程,定定地凝视谢知年,像是有束光芒照进前所未有的地带,驱赶着背道而驰的疲倦:“海棠花。”
“肯定很漂亮。”
新建的国度,谢知年目睹着陆星洲离开,他手里的余温还存在,眸光下意识地顺着火光方向看去,身下的影子在地面上孤独:“漂亮不当饭吃,活下去很难。”
“你要是再聪明一点,就能看穿我的真面目。”
手无缚鸡之力在末日上是下等存在:“幸存者唯有依靠强大的异能者,陆星洲你好笨,别人接近你目的都看不穿。”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要靠着你来保护?”
谢知年突然吐出来的血液,扑灭燃起来的火,难以言喻的悲伤卡住:“我多想和你并肩同行,觉醒异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
黑夜贪慕着黎明,黎明自知黑夜的贪慕。
五年成长印证宋成的眼光。
陆星洲背道而驰的王者路打开,逆夜生长用在他身上当之无愧,细数上下百个基地,融城一家就能独大。他亲手将绚烂的人生捧到谢知年面前,但再也没共同坐在一起烤火。
房间里面“呲溜”“滋溜”发出动静。
海棠花摇曳着树枝。
陆星洲眸子空洞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喉结滑落:歌颂爱情的花蕊变成年年肠断的地方。
承载的记忆太多是种烦恼,他又梦见自己和青年的过往。
“海棠花是很美。”
“可是有毒。”
海棠没有玫瑰的刺,有刺是人为加上去的。
陆星洲梦境中清醒,那视线里面都是空白一片,撑着的防线坐起来,那眼眸里都是寒冷世界:青年“我饿”把他拉进最深的泥潭。
周围消毒水的味道拉开,瓶瓶碰碰的摆在旁边。
他又恢复坚强的领主。
“你醒了?”
宋晓寒眸光闪过道诧异的情愫,他晃动着手中的试管,车窗外摇曳着枯树枝:“身体能动吗?天色马上都要亮了,悼念仪式都准备好了,基地里面的人都等着你处置江钟吟。”
按照配合的打着扳指。
陆星洲利落地穿上衣服,他擦拭着流出的泪水,轻蔑地恨着自己的手下留情。背叛绝不克制着,抽了两张纸擦拭着泪水,出现在这里意外后又反应过来:“江南颂走到哪里了?”
“到基地外面,宁老带着人去接了。”宋晓寒见陆星洲状态不对,他斗争半夜的妥协:“吊念仪式过去,你得把年年交给我,免得夜长梦多。”
“徒增感染。”
陆星洲用手抹着胸口处,凹凸着伤疤不平稳,回忆的漩涡破碎,他穿上旁边的衣服,受过伤的身体会根快治愈:“他不在你这里?”
他看着胸口没有任何啃咬的痕迹,没把他拉上神潭,落幕的移情别恋挂在耳朵边:什么叫做基地里面的人都在欺骗自己,什么叫做源自于自己的移情别恋?
“他不是一直在你那里?”
宋晓寒穿着白大褂坐在旁边,他调试着手中药水,放置着手中药品,手中的扳指戴在身上格外刺眼,物归原主却又是二成新:“我见着你的时候,你只躺在这里,旁边没人。”
不安笼罩着宋晓寒和陆星洲:“他逃跑了。”
说这句话。
陆星洲捏紧手指,他眉毛根根拔起:“在我眼皮子底下。”
“什么?”宋晓寒震惊。
陆星洲挪动着身子,胸口的玻璃碎片伤口实在厉害,那刀剑上不断撕裂,手背的青筋暴露出来,中间的冷寂与森然翻滚着:“他从背后偷袭我。吸食着我的血液,我晕了过去。”
“不是他送我过来的。”
“绝无其他人。”
宋晓寒隐匿在黑暗里:“但基地的人没传有丧尸的消息。”
他见着陆星洲时,地上有很多血迹。胸口处的伤口没有深入见骨,难不成那些血迹都是年年的?
宋晓寒在片刻的窒息中,头发里冻成不成样子,上次见过过后在没有见着青年,想等着今天结束带过来,还没有过来人就消失:“年年把你送过来疗伤,自己却不肯进来面对我?”
这对宋晓寒打击颇深,厌恶起来的血色,两个字轰然打头:“坏事。”
“早上听说有人往江钟吟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