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沉到了黄家前院,就有青皮来报,说是最先造谣的是一个外来秀才和两个本地说书人,其中一个说书人正是月前被黄沉在大街上抢入府内的那个小娘子的丈夫王直,黄沉听完破口大骂王直无耻刁民,那小娘子自己还没得手就上吊自缢了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随后让那青皮带路带上府内仆从去寻那刁民晦气。
说完书的王直,步行回家,刚拐进自家门前那条巷弄,便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马车,有个短袖打扮的和一个一身白衣公子哥打扮的站在马车旁边天色灰暗看不清面容。短袖青皮也看到了王直,喊道:“前面的可是在东阁茶楼说书的王先生?”
王直惊觉,连忙回道:“王先生应该还在茶楼未曾归来吧。”
那青皮上前细看,大笑说道:“王直王先生,在茶楼不是胆大得很,作了丑事如今是连姓名都不敢认了?”说罢掏出腰间短刀。
王直大叫一声:“做什么!”扭身就要快步离开,身后不远大柳树后面现出两人其中一人手持木棍一人手拿布袋,王直只觉得脑袋挨了重重一棍眼前一黑,一个麻布袋兜头罩下,脑袋连同上半身都被布袋罩住,就被两个人抬进马车,双手被反绑,马车随即行驶起来。
马车行入东山帮名下一个宅子中,停在庭院中,两个仆从将王直拖下马车,将王直按着跪倒,再扯去那麻布袋,那青皮拿起一瓢清水从头浇下。王直睁开眼,被按跪在地上挣扎不得,抬起头看到黄沉,双目直欲喷火,怒叫道:“黄沉你恶事做尽,必不得好死。”
黄沉破口大骂:“你这穷酸刁民,谁人指示你污蔑我黄家,还不快速速招来,莫非想尝尝皮肉之苦。”言罢还挥了挥手里的铁棍。
王直双眼死死瞪着黄沉,满脸狰狞道:“黄家恶贯满盈满盈,人人得而诛之。”
黄沉听闻,走上前对着王直身上就是一棍。
王直奋力起身,竟挣脱了仆从的束缚,朝着黄沉的耳朵咬下,一时间血肉模糊。
那青皮和仆从连忙揪住王直跪下,王直奋力挣扎,干脆坐倒在地,怒骂黄沉:“黄沉,天必殛汝,天必殛汝!”
黄沉一脸惊怒,一手捂住被咬的耳朵,听闻更是怒极,一棍打在王直的头上,王直扭头昏过去了,那青皮便轻轻踢了王直一脚,不见动静,便伸手探鼻息,只觉呼吸若有若无,急道:“黄公子,这王直不救治的话怕有性命危险。”
黄沉怒意未消骂道:“救他个屁,死了就好。”
未久黄沉皱眉道:“要是出人命总有些麻烦,驾车送他回去,丢在他家门口就是了。”
两个黄家仆从解开绳索,然后抬起王直上了马车,行至王直家附近,看前方人群众多似是在找王直,怕被人发现行踪,寻了个无人处的榆树下将王直丢下,掉转马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