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县试开考(1 / 1)穿到古代当大官首页

周宣没想到解决问题的方式如此简单。    县试考试根本没有搜身检查。只需验明正身即可进入考场。纸笔由官方提供。    此时天气还凉,周宣因是白身,不能着裘衣,就只穿了一件棉袄,还因为怕妨碍行动、写字,并没穿特别厚实的。好在她自习武以来体质渐佳,也不觉得寒冷。    因是在京城考试,人数众多,加之本朝颇为富裕,所以考场也建得挺好。本次参加考试的约有三四百人。此时虽然天光未晓,但是门前早排起了长队。周宣环视四周,发现十五岁到三十岁间的青少年人占了绝大多数,其次中年人,也有几个古稀老人,以及和她年纪类似的儿童。    县试每场时限是两个时辰,迟到则不许进场,考试结束前可以离场,但不能再进场。而且中途不允许饮食。考试辰时初刻开始,午时初刻结束。而且在这两个时辰中不可做如整理衣襟,抓耳挠腮类的小动作。一旦发现就要拉到场外搜身,哪怕没有发现什么,也势必大大影响考试发挥。    周宣来得早,排的位置也靠前。如意原还给她备了些好吃又不沾手的点心,这下也不能带了。她简短地和如意告了个别,没过多久就轮到她检验身份了。    本朝严查贪腐,因此负责检查的小吏并没多做为难,见信息无误便让她进去了。这一大场分为九个小区域,每个区域约能坐五十人,今次参加考试的估计还不能把考场填满。考场座号也是早已定好的,另有一个小吏负责接引她到考场座位。她被排到三场第34号,此时三场也不过来了一个青年学子。只是到了场就不许交谈了,因此她也没做什么表示,乖乖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又过了大约三刻钟,参加考试的人陆陆续续进来,渐渐将考场坐满了。接着,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正是本场的监考官。他环顾考场,重申科考纪律后就开始点名。点过名没多久,传令官吹了号,监考官也开始发卷。小考场内有一名主要监考官并三个小吏,八只眼睛足以将考场中所有小动作一览无余。    拿到卷子,周宣不由又感慨了一下,京城,真有钱。连贴经卷子都是印刷出来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京城考试人数比较多,印刷比之地方更划算。    周宣早已将几部经书背的滚瓜烂熟。此时答卷自然也不慌不忙。又因为之前大半年常常写提纲,写字也比常人快了不少。因此只用了大半个时辰便写完了。她每写一题之前都会先在脑中写一遍,写完后又马上再检查一遍。因此全写完后大略看了一遍没有遗漏,便交了卷。接着就由考场中的一个小吏带到了制定的地方,等到凑齐十人再由两名小吏一起送出场外。    待凑齐人出了场,周宣就找上等着她的的如意,一起回了客栈。因为第二日还要考试,她们今日就住在客栈了。    此时时间还早,周宣又按着记忆将今日试题中还记得的又查了一遍,见没什么错误,才在附近的知名小吃摊上和如意一起吃了午饭。    到第二日,还是和前一日一样的流程。周宣仍是早早排队进了场。时文题目不长,只有一个题目,因而也没印刷,只待发完答题纸后,将写着题目的卷轴挂在台前。给众人半刻钟时间抄下题目。这朝代还好,不像中国明清时代一样,好出截搭题。这次题目也并不晦涩,乃是关于仁的。    周宣先打了草稿,按前世总分总的议论文结构写,以仁字引出诸搬道德,再将之归于仁,做个总结,洋洋洒洒写了六百余字。接着,她又检查了一遍有没有犯了谁的名讳,有无错别字、病句。见没什么错漏,就以自母亲处习得的楷书誊写了一遍。    这一场出来的就比上一次晚了些。出场后也没什么答案可对。周宣也不纠结,将随身物品放回客栈,就没去别处,在客栈吃了饭。    第三日就考到策论,这一门对大多数学子来说,算是最难的一道坎。不过周宣这大半年经历了古代政治课和政治作业的无情摧残,已经能够做到‘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并不会如何慌张。    待看见了题,周宣也没有惊慌。虽然这题比起昨日那道经义时文题,确实可以称得上古怪了。    这题目正是:论今之刑律。    古代,法律可不像现代一样受重视。不懂法是一种常态,真正钻研法律的可没几个,不,应该说基本没有。若是年纪大些,有点社会经验,可能还能有点了解。可惜这些学生平日里都在苦读,哪能有什么了解呢?    不过这对周宣来说,倒是个意外容易的好题目――之前那大半年里,她可看了不少的法律机关奏折,加上上辈子的底子,虽然不能说是本朝律令的专家,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水平在参加考试的人中还是数一数二的。    考试中不允许左顾右盼,周宣也无心留意同考场人的反应,只是先在心中打了个腹稿,再在纸上列了个提纲。    考官终究是读圣贤书的,这写策论也终究是不能违背圣人的教诲。她以仁开篇,先细数圣人关于德政、祥刑的教诲,再历数本朝废前朝之肉刑,将前朝的腰斩之刑取消,新设死刑复奏、翻异别勘等制度等种种仁德之政最后总结,本朝刑法制度秉承圣人真意,再夸奖一番,结了。再看看没有什么错别字、墨点、犯忌讳之处,就将卷子交了。    待出了考场,周宣觉得一身轻松。她回客栈换了身衣裳,就决定和如意一起去考场边上的酒楼听听考情如何。想必待散场后,要去那里的考生必定不少。    待到去了,果然身边都是一片哀嚎。一来策论题目确实出人意料,将考生打击的不轻,二来就是有那么几个答的不错的,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同伴的霉头。    “我这次怕是过不了了,”边上一个青衫学子哀叹:“也罢。今次恰好李公与周公之子都下场,案首必在二人中产生,待来年再考,没准还能拿案首。”语毕又喜悦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连周宣都忍不住看了他两眼。    这李公正是尚书省左仆射兼同平章事,李骐,即实职宰相,受封齐国公。而周公自然是尚书省右仆射兼同平章事,也是宰相,受封卫国公。两人在政治场上处处针锋相对不说,儿子都要在同一年下场,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县试不糊名,这两人之子谁当头名估计也要让评定人费一番思量了。不过童生试名次反正不像殿试名次一样,会有待遇上的重大差别,周宣也不是十分在乎一点虚名。她觉得自己考过是没什么问题的,待吃了饭,就收拾东西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