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修斯莫名一阵心疼,都这个时候了,克劳德还在担心他受的这点儿皮肉伤。他毫无预兆地捧住克劳德的下巴,吻了吻,随后是唇边,再然后才是那张颤抖又炙热的唇。
“克劳德,先陪我去洗个澡。”
他们雄虫都是讲卫生的,他更甚。
热水哗啦哗啦从淋浴阀砸下,浴室的水汽氤氲着灯光,密闭的玻璃房里,雾蒙蒙一片。
霎那间,仅存的理智崩溃,好似山洪决堤,难以自持。
一片片吻,急促而热烈地落在克劳德的后颈上。
克劳德的呼吸,逐渐断在了那个被不断加深的标记里。
“雄主~”克劳德声音断断续续:“我感觉,我此刻,好爱你~”
修斯心尖一烫,“我也好爱你,克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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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开灯,克劳德的虫纹在黑暗里忽明忽暗,修斯感觉自己的胸膛,逐渐被什么东西撑开了,低头一看,略微怔愣住。
一双不受控制,缓缓从蝴蝶骨位置伸展出来的透明翅翼,赫然舒展在他眼前。只有雌虫才有虫翼,透明而纤薄的虫翼,在雌虫作战时,是武器。
克劳德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雌虫在动情的时候,身体是会失去控制的,完全不接受他主观意识的支配。
这种感觉并不好,克劳德很介意让自己的雄主看到,丑陋、恶心,却无法克制的返祖生理现象,他连忙抓着被子,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却被修斯阻止了。
修斯看着那双修长有力,透明而晶莹的翅膀,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了一下虫翼长出来的根部,又亲了亲克劳德灼热的耳背,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克劳德,你真漂亮。”
“……雄主。”克劳德并不这样认为,他扭动了一下身子,试图把虫翼收起来。
修斯却用指尖,摸了摸虫翼上微微凸起的纹路,触感很好,温热又柔软,丝毫联想不到这是一件杀敌于无形的可怕武器。
“……雄主。”
虫翼被小雄子一触碰,就微微发颤,原本折叠起来的部分,也毫无保留地彻底打开,金色流纹遍布,舒展开来的两扇翅膀,在光线不明的暗夜里,像一件珍稀绝美的艺术品。
“……雄主,求您了……别碰。”原本动情沉迷的标记,进行到这里,出现了这样难为情的一幕,克劳德臊得不轻。
“克劳德,你的翅膀也好酷。”
“……雄主。”克劳德的嗓子已经抖得说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求您,别看了。”
终身标记是个体力活儿,精神力等级越高的雌虫,需要雄虫做标记的时间越久,且次数也越多。
第一次终身标记,并没有克劳德想象中那么痛苦,相反,他感到更多的是欢愉和沸腾,他被温柔地对待着,身体的反应能得到及时回应,他轻微皱下眉头,修斯都会停下来,问他是不是疼了,他稍微仰仰脖子,修斯就会知道他希望被亲吻。
那种被呵护,被在意,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他从未在任何一种关系里体会过。
哪怕是他的雌父,在他摔得头破血流,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也只会冰冷地对他说:“克劳德,你不许哭,你必须依靠自己站起来,你是一只雌虫,你没有资格软弱。”
修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得到休息的,一向没有睡懒觉习惯的他,第二天醒来时,窗外已经艳阳高照,日晒三竿。
他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枕头,已经空了很久了,被窝都是凉的。
-无情地雌虫,提起裤子不认账。陪着多睡一会儿都不肯。
传说中的用完即弃?把迪奥无情?
窗帘被微风鼓动着,阳光从翕开的缝隙里偷溜进来,直直落在修斯脸上,他抬起一条手臂挡了挡刺目的阳光。
「叮咚——」
「别废话,直接电我。」修斯擅自标记了克劳德,理应受到电击之刑。
反派BE系统甜甜一笑:「宿主你误会了,我要电你昨天晚上就电了,不会等到现在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才来亡羊补牢。你很清楚,这不是本系统的风格。」
修斯心说,这倒也是。
「你昨天猛刷了一万多的虐待值,把耽误的剧情同时期推进了,另外,昨晚克劳德已经处于僵化症晚期,你标记他理所应当。」
修斯:「哦。」
「宿主,接下来,你不但可以不用虐待克劳德,反而可以无下限对他好,跟他恩恩爱爱,鹣鲽情深,怎么开心怎么来。」
修斯:「?」
怎么有种是坑等他跳的感觉,这种强烈的第六感他以前屡试不爽。这鸡贼系统不会无缘无故转性。
「别问,问就是本系统突然良心发现,被你们的真挚爱情所感动了。」
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