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学医他父母就不同意,具体为什么,陈天问他们也不说,唯物的父亲甚至搬出了生辰八字,他陈天还不是在志愿上大笔一挥,踏上了漫漫的学医之路。
一听说陈天当不成医生了,向来古板木讷的父亲居然主动的托关系找战友,打了一圈儿的电话,给他找了个的实习机会。
地点是一个西北小城的刑侦队。
职位是法医。
虽然命运多舛,可离谱到这种程度,是陈天万万没想到的。
小城处于西北地区,古时候的发配流放之地。
离开了首城,看着车外的景色从几十层的高楼大厦,逐渐变成了田野平川,绵延群山。
陈天坐在火车上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老坛酸菜。
不管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对于未来,人总是要满怀期待的。
“去,找你师父去!别跟我搁这儿杵着添乱!”金队长看着他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遵命!小的告退!”总算得到大赦,陈天抬起42码的脚,撩得飞快。
客厅中,一个窈窕的身影。
这女人,他得叫师父。
蓝羽,刑侦队唯一的一名女法医,也是市刑警队里出了名的冰霜美人。
虽年龄与他同岁,但工作阅历却比他多得多,这声师父他陈天叫着也不亏,谁叫他是学医狗呢。本硕博连读八年,等好不容易混毕业了,同龄人的崽子都能打酱油了。
“师父,今儿这屋热闹啊!”陈天大致地扫了一眼周围,调侃道。
蓝羽仿佛习惯了,并没有抬头看陈天一眼。
她眼眸依旧深邃而笃定,黑色的瞳孔如冰冷戈壁的冻土,鼻梁高挺,不像传统东方美人的小巧精致,而是显出了凌厉的线条,英气十足。
下身穿着牛仔裤,腿长臀翘,上衣一件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所有男人幻想中的完美尺寸。
容颜和身材的极致反差,是所有男人都抵御不住的诱惑。
这师父简直了—
又A又飒!
陈天揉了揉鼻子,都相处一个多月了,他看见蓝羽还是会肾上腺素飙升,鼻子发热。
这可能是他被流放以后得到的最大的心理安慰了。
“去找找线索。”蓝羽始终没有看陈天一眼,站起身,绕开了他,径直走向身后的沙发,仔细地观察起来。
美女的话向来好使,在蓝羽面前他陈天就是永动机!
应了一声,陈天开始认真地环顾起四周。
客厅的右侧是厨房,洗手池里堆着还没洗完的碗碟;餐厅的桌子上还有残留的食物,已经发霉结块,腐烂发臭,看样子,最少三天以上了。
客厅整体并不凌乱,没有被翻找破坏的痕迹。
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飞溅着斑斑点点的干涸血滴,暗红发黑血色布满了大半个房间。
这是流了多少血,陈天眉头紧皱,啧啧,看来这家人凶多吉少,多半是已经不测了。
整个客厅,有两处大面积的血污。
一是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上,大片的血液散布在沙发面、把手和下面的地毯上,凝结成块,暗红发黑。
二是在距离沙发不远处,也有一大片的血污。
而就在这片血污之上,悬挂着一条红色的绸带,从上到下,长约三米,被一根钢钉钉在房顶上。
乍一看就像一条血色瀑布,从房顶飞泻而下。
而地板上,隐约可见一道长长的血迹,从沙发到绸带,似是拖拽形成的。
也就是说,这人在沙发遇害,接着又被拖到了绸带处。
陈天一边琢磨着,一边顺着思绪走到了绸带前。
血迹到此为止,人……或者说尸体呢?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不见了?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