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亦攸还是会所不出的一种执着。
“对了,我记得提醒你一句,下周少爷过生日。”
日子过得那么快。
她当然记得。
只是对许译的生日礼物无名犯愁,他什么都不缺吧,你不送搞得像是你忘了,你送了万一再送不对。
“这有什么难的,你干脆自己送自己。”季楠又接了一部剧,在片场跟她讲着电话:“左右不过是快结婚了,而且你现在送也没什么毛病。”
穿个性感点的衣服,画个不一样的妆容是吧。
坐怀不乱除非他是柳下惠。
孟在昔翻着电脑上的材料,捂着手机,羞红的脸忍不住凶她一句:“你能别闹吗?”
季楠在那边大笑其来:“理解一下,我要是想干嘛了就这么跟闻煜礼撒娇,生活嘛,细水长流固然好,但是总得有分情趣在其中才有意思。”
季楠说的不靠谱,她现在在谈氏就是典型的寻个地方呆在这,避免与社会脱节。
到最后还是得找事儿干。
“稀罕啊。”谈郁推门进来:“我以为你不回来的。”往她桌上放了把喜糖:“恭喜我吧。”
孟在昔不想接茬,恭喜他结婚吗?
“小姑娘嘴上说这不乐意嫁人,实际上我看她还挺开心。”
谈菀订婚宴在昨天,谈郁是给她发了请柬,试问谁能那么大度道到去参加自己前任情敌的订婚宴,虽然是个假情敌,左右反正她不是很行。
纯手写的几千份请柬,许译原来是打算直接丢进垃圾桶,她又犯病觉得烫金纸好看想留着。
女人总是这么奇奇怪怪。
“你还有事儿?”她准备收拾东西下班了。
谈郁特喜欢站在她这屋窗口往外望景,处于什么心理她不清楚,整个人弄得那是文绉绉的一套。
搞得像是半个文化人。
“你差不多结婚的时候我可能不会到场。”谈郁考虑的挺多。
许译的婚礼,不说是市级的也得是定制的婚服,这点上小少爷的上心程度不用他们打量。
孟在昔抿抿唇:“差不多。”
策划是许译在找,她不是很清楚。
“祝福。”谈郁回头冲她笑。
这几年他的头发白了不少,自从他们在伦敦分别以后,一个回国,一个继续攻读,多数见面是在网上,如果不是这一年回国,她也不知道有些东西这么熬人。
那时候英国的玫瑰花还没开,潮湿英伦风上面挂着他们的回忆,他们彼此又都在,兜兜转转的现在玫瑰已落,爱的人与被爱人的都在走远。
“真要是想跟他一直走下去,人嘛,最贵重的得是坦诚。”谈郁从那盆山地玫瑰上移开眼。
挽起袖子,好似般看着她:“你跟许译嘛,有话还是要说的开,别像我跟舒望似的。”
他那话的意思是让他们把话说开,最好的当面说开。
每每回望过往,他都在想,那天的那场车祸是不是也有他的成分在。
舒望研究院的工作刚上手不顺心,那时候他还变着花的磨她,不怨她能跟他吵起来。
故事的结尾往往是他们想变好,都想求得原谅,却一不小心,酿成一场终年遗憾。
迎面的是春风,吹散的一场终年故事。
谈郁跟舒望约好了在他们公寓楼下的那家咖啡厅见面,他们商管学院下课早,他去的稍微早些,点了她最喜欢的咖啡,照顾她的情绪,谈郁选的是靠近窗边最近的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