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个年轻女人,正是之前和姜小满抢布的人。
那女人看到姜小满,一脸委屈地对张富贵说了几句,张富贵看姜小满的眼神就有点不善。
二牛看到了,凑到姜小满身边问她:“你什么时候得罪孙石榴了,她怎么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样子。”
“孙石榴?”姜小满冲年轻女人抬了抬下巴,“就是那个短头发的女人?”
二牛点点头。
姜小满豁然开朗,怪不得在布店找她麻烦,原来是齐文彬的前小姨子。
书中,原身和齐文彬结婚后,齐文彬这个前小姨子经常上门打秋风不说,还在继子继女面前说原身的坏话,在戴金翠和齐桂花面前给原身上眼药。
可以说,原身的悲惨命运中,这个前小姨子孙石榴一直充当了推手的作用。
新仇加旧恨,两个大队目光交汇。若是眼神能化作刀,两个大队已经互相砍了几百个来回了。
最后是张富贵败下阵来,他轻嗤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哟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青苗大队的姜队长,真是稀客啊。”
说完他故意看了看农科所畜牧研究所的牌子,露出一副疑问的表情,问身边长着猢狲相的中年男人。
“是我记错了吗?这才刚秋收没多久,姜队长就来领救济粮了,难道说这农科所的救济粮更好吃?”
他话音一落,向阳大队人都哈哈大笑。
这里是畜牧所只有生畜吃的饲料,张富贵这是在内涵他们是畜生。
二牛和水生沉不住气,撩起袖子准备干架,被姜有根拦住,“公社领导马上就要来了,收着点。”
说完,他吧嗒一口烟,朝张富贵吐了个烟圈,语气不善地道:“张队长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多久,就忘了上次的教训。我不介意提醒你一次。”
话落就用手中的旱烟袋子狠狠敲了敲墙壁,那声音听着就疼。
张富贵脸色一僵,那笑容就有点维持不下去。
上次去粮库交公粮,他们插队,被姜有根带着村里的后生伢子揍了,这会儿背上还有淤青。
想到这里,张富贵就觉得背上隐隐作痛,但就这么退缩,面子上过不去,当下忍不住嘲讽。
“你们也就这点出息,嘴皮子利索有什么用,有本事比一场。”
“哦,”姜有根掀起眼皮看他,“你想怎么比?”
张富贵眼中闪过一丝狡诈,“就比选羊,五分钟内,谁选的羊最好,谁就赢。输了的大队要赔赢的大队一头羊。怎么样,姜队长敢比吗?”
“你也不用激将我,我不吃这一套。”
姜有根拒绝,毕竟这羊一头三十块呢,他们又没养过羊,这明显必输的比赛,谁会比。
张富贵不甘心,继续道: “怎么,不敢比了?姜有根,你也就这点能耐,难怪青苗生产队年年粮食不够吃。”
看了一眼姜小满,又讥讽道,“有这功夫嚼嘴皮子,还不如把你们大队人好好管教一下。不要什么人都带来选羊,有些人天生带衰,会倒霉的。”
姜小满怒了,当她是泥捏的,不会还嘴是吗?
“同样的话还是还给张队长,有这些闲工夫阴阳怪气,不如回去好好研究怎么种地。我们大队粮食是不够吃,但那是因为我们耕地少。”
姜小满冷笑,继续说。
“哪像有些人,明明土地是我们的三倍多,种出来的粮食居然才比我们多一倍。就这还到处炫耀,恨不得昭告整个沅县他有多无能。有这样的大队长,再好的福气也要败光了。还学三姑六婆嚼舌根,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张富贵被她一怼,气急败坏,“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你一个不能生养的婆娘也敢在这说话,我来替你爹教教你。”
说着手就举起来了。
“你敢!只要动手,我马上去告你。”姜小满斜倪了他一眼,语气严肃地反击道:“张队长,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居然敢否定主席的话,这是思想觉悟有问题。”
张富贵害怕了,有些结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我刚才说的是大人说话有你一个小孩什么事。别乱给我戴高帽子。”
孙石榴见他怂样,眉头紧蹙。
姜小满目光看向她,打蛇打七寸,既然要来惹她,就不要怪她不给面子。
孙石榴心头有点打鼓,这贱人又想干什么。
姜小满看了一眼张富贵,开口呛道:“我能不能生不用张队长操心,你有这个闲工夫,不如数数你脑袋上有多少顶绿帽子。”
原书里,齐文彬这个前小姨子和他的关系可不清白。
这话一出,场面立刻安静。
所有人都看向张富贵头顶,仿佛能看到绿帽子似的。
张富贵脸上像被人打了好几个耳光,面色涨红,不敢置信地看向孙石榴,“你他娘的又偷人了?”
此刻他顾不上姜小满,冲过去按住孙石榴就打,一边打,一边骂。
“骚货,烂货,欠x的贱货。我让你他娘的偷人。还偷不偷了?”
这孙石榴也不是个吃素的,立刻还手,“没卵的怂货,只会窝里横。要不是你不中用,老娘用得着吃野食。你他娘的还打我,当老娘是好欺负?”
两口子你踹我肚子,我踢你下档,你扯我头发,我拽你衣领,打的昏天黑地。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纷纷上去拉架,两人被拉开还互相吐了口水。
姜小满他们看得叹为观止,就这样,居然还能在一起不离婚,只能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