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1 / 2)白桃甜乌龙首页

因为陶从文和陶霁都出了国,家里便只留了陶昉一人。

不过她早就已经适应,因为哪怕他们在国内,陶昉也鲜少见到。

陶家的生意实在太过庞大,陶霁也一直很忙,他在公司附近都有房产,很多时候都会在外面留宿。

陶昉在大厅里坐着,对面墙上的正中间,挂着一张全家福。

她是被簇拥在最中间那个,笑的很欢。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很温婉美丽的女人,照片里女人的手搁在她的肩膀上。

现在细看,能在她的脸上找到女人的影子。

她的母亲叫冯婉。

逝世的时候她还不足一岁。

丁蓁阿姨说,她的母亲是世上最爱她的人,所有人都反对自己的降生,唯有她的母亲固执的坚持,为此,她早早便离开了人世。

没有了女主人的家,到底是缺了之所以为家的温情,而这在爷爷逝去后变得尤为明显。

空落落的房子,成了她一个人的笼子。

陶昉也能理解,陶从文鲜少回来的原因,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她,陶霁怕是也不会回吧。

她静悄悄的坐在大厅,红木家具昂贵而有气势。

花园里蝉声鸣鸣,只有佣人还在这里活动。

为了填补这个家的空缺,或者是增加人气,陶霁请了很多佣人,保洁、园丁、保镖。

她楼下的小花园,翻来覆去的修缮。

今年种了桃树等开完花,又给挖掉种上菊花,永远闹腾。

陶昉在客厅坐了很久,有阿姨过来询问,她这才起身离开客厅。

她住的小楼在花园中间,相比较陶家大宅,更加小巧温馨一些。

陶昉推开落地窗,坐在阳台的摇椅上。

天上的月亮愈发的圆,接近于一个圆弧形。

又一年,马上就要中秋了。

一个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日子。

陶昉偏头,摇椅往前晃着。

她视线往下看,旁边点起了路灯,照亮下方的花坛。

花坛早就被翻新,那些狗尾巴草已经被除掉,种了不知名的花。

陶昉垂眼,脑海里少年的神色鲜活。

她弯了弯唇,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细细的看了看。

然后起身,把那张纸和彩票一起放进了一个大玻璃瓶里。

那里面,还装着几根毛茸茸的发黄了的狗尾巴草。

-

校园铃声响彻崇礼。

九月开学后进行了为期两天的开学模考,听说这次的卷子是A市连考,统一收发由A市高中抽取老师联合网上阅卷。

成绩出来后在教育局进行了存档,以便考核两年后各校的成果。

因为流程复杂,成绩到了今天才出来。

从早上第一节课开始,同学们已经接受了五轮.暴击。

最后一轮,是英语。

班主任的高跟鞋剐蹭地面,逐步接近。

付与从捂着小心脏,一个劲儿的念经。

于瑾偏头,付与从对上他的视线。

他苦丧着一张脸。

“我已经五门没有及格了,再拿不到一门,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于瑾随意翻了翻他的卷子,“下一门发的是英语,您确定能及格?”

付与从哽咽,吞了吞口水,伲努道,“万……万一呢?”

“你开心就好。”

“……”

于瑾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手指间舞动着一支黑色的比笔。他桌子上搁着一叠卷子。

付与从拿起来一张张翻,一边翻一边咬牙。

“上课和我一起睡觉,怎么你就能考成这样。”

于瑾垂眸,漫不经心的翻了翻书。

“那是我看书的时候你也在睡。”

付与从翻白眼,“说的是你看的那十几分钟吗?”

“你这种脑子,就应该去理科班和方准那丫的比,来文科班考这样你还了不起了是吧。”

付与从知道于瑾这人脑子是真好,听说他在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上开发记忆力的课。

他来文科班纯属就是懒。

作为他的同桌,他见识过自己背一天还背不下来的课文,他淡淡扫了那么几分钟,合起书本就开始睡觉了。

结果语文课默写,好家伙,一字不落。

最后的英语卷子发了下来,综合得分,于瑾的分数高的可怕,甩开第二名三十多分。

下课楼间走廊,总能听到他们在议论他的名字。

付与从跟在于瑾身后,扫过四周若有若无的眼光,轻咳感慨。

“小瑾爷,我有预感,你的桃花又要泛滥了。”

回到教室,付于从左思右想,苦着一张脸问于瑾,“中秋节怎么打算,我能去你家吗?”

于瑾闻言提了提眉,“怎么?”

“你看我这成绩,中秋节还能回去吗?这和清明节已经没什么两样了,我爸会打死我的。”

付与从看他没说话。

“怎么,于瑾还是不是兄弟,和着季同就能天天找你,就他是你的小宝贝了是吧?”

于瑾已经受不了他了。

“付与从。”

“怎么,你要和我怎么解释?”付与从梗着脖子。

于瑾从抽屉里扯出校服,批头盖脸罩头上,趴下去。

“闭上嘴,别恶心我。”

-

陶昉在和邓曦打电话。

“入学考试成绩出了,我们学校好像败的很惨,班主任都要气吐血了。”

邓曦和她介绍现在的情况,她不由的感慨,“崇礼这届是出了几个神仙啊,怎么能考成这样。”

陶昉倒是不甚在意,“崇礼本来就是A市重高,很强的。”

“那道也是。”邓曦点点头的。

“不过昉昉,如果这次你也参加了考试,这文科第一名花落谁家犹未可知呢。”

“嗯?那这次第一是谁呢?”

她平时不是很关注这些,只不过邓曦平时把她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犹未可知

鲜少能在她口里听到这样一句含糊难辨的话。

“崇礼的一个男生。”邓曦和她科普,“大名鼎鼎,和你差不多情况,情书能堆成山了。”

“叫于瑾。”

陶昉:“……”

她硬是愣了愣,手上端的牛奶杯一晃,一片奶渍滴在木地板上。

她抿了抿唇,“你说……谁?”

“于瑾。”邓曦又重复了一遍。

“昉昉你怎么了,难道认识吗?”

陶昉把杯子搁在桌子上。

“不认识,但是……”

“哦,我记起来了。”邓曦打断她。

“哈哈哈,他就是把陆思炜打成狗吃屎那男生。”

“……”

额……倒也不是狗吃屎吧?不过四舍五入倒也差不多了吧应该。

陶昉顺着嗯了一声。

“啧,这位爷也是一股清流了。”

陶昉也很肯定邓曦这句话,和他不过匆匆几面,在潜在的印象里,他不应该是个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