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内宅的事而已。
但被家里这七郎一闹,转眼就是外宅的事。
他叹了一声气,对乐山说,“别的就算了,我摸不透你与七郎的心思,他总该是有计算的,只是你母亲,唉,拦着院子终是太不像话,我这里想叫你跟七郎好好说一声,到了晚间还不开院子,我便也只能亲自对他去道话了。”
国公爷自是也有脾气的。
乐山微点了个头,“儿媳晓得了。”
魏氏被封了院子。
从前厅出去,乐山想去与沈璞道话的心思,便没有那般强烈了。
国公爷哪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人呢,即便往外头闹了一闹,他仍袖手旁观,也允了沈璞关魏氏一日。
沈家是个什么样的家规,重的是什么礼,乐山都知道。
连国公爷都能暂放宽这个心,那也就用不着她来操心了,想必沈璞他一定不是因为她,才犯的这回糊涂。
只是隐隐她还在担心。
正是多案并发的时候,不晓得沈璞把自己卷入这么一个被朝政议论的风口,会不会出什么事。
乐山终是转过脚,没去找他,还是出了府。
出了府来,在府门口见着的人,却仍是齐深。
“你怎么没走?”乐山觉得不可思议。
齐深一身疲惫,见了乐山才像有了寄托,她说话,“我不在这里等你,我还能去哪呢。”
京城黄土,长安笙箫,却都没有一个她安心可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