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个事你是否知道?”沈璞质问。
魏氏缄默不认,“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总归事情都发生了,七郎,你难道执意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而来指责你的生身母亲吗,从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自从那个贱丫头嫁到沈家来,你就似变了个人般,多少年的规矩说不顾就不顾,现如今,还敢这般在我面前颐指气使,沈璞,这么多年的书,你难道白读了?”
沈璞冷冷望向她。
并未因为她的话而感羞愧。
一个人,失望到了这个地步,也差不多就是这副表情。
“论变化,母亲,儿子比不上你,你是有诰命的太夫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把你那副搬不上台面的招数用到乐山身上去,你何尝是不知,你伤她一寸,毁得便是儿子与你的感情,倘若你已枉然不顾母子情意,那我的话就到这里,”沈璞道完了话,便也起身了,“儿子稍后便告退。”
“你站住。”
魏氏惊骇,“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乐山近日犯头疼,”提起这桩事,沈璞差点没压住脾气,再道话,已是一脸寒霜,“母亲,你怎样都好,你何敢毁阿宁的身子,你硬是要让我断子绝孙你才肯罢休吗,是何等的手段……便是同期的对手,都不敢对我下这般狠手,母亲,我自以为提防甚细,却独独落下了个你,你真是叫我这个做儿子的,愧不敢言。”
“你,你……”
魏氏被他气得发抖。
沈璞落了话,跟她交代了最后一句,“这几日,你便是不要出院子了,公爷那处,我自是会周知。”
“沈云舒!”魏氏喊住她,“为了一个女人,你敢这般对我,我就知道,我便就是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日,”是报应啊,魏氏已站不稳,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嬷嬷,刘嬷嬷,你把刘嬷嬷扣到哪里去了?”
“送去衙门了。”
“你疯了!”家丑不可外扬,“你是在毁我,你是在毁你自己,你叫你在朝的同期怎么看你,你还嫌你父亲被闲置的不够吗,你叫你那几个兄弟们日后还如何抬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