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屋,我要在这里等问兰。”
这是昏过去前,乐山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将她抱了起来。
再醒来时,乐山的头顶一片温意,是热毛巾,她拿下毛巾,身体无力,一夜都没能休息,爬不起来。
沈璞正在榻边守着她。
见她醒了来,忙按住了她。
“别动,别动。”
乐山紧紧望着他,她迫切想知道一个结果,眼里沁了泪,“她,问兰她”
沈璞用手掌贴着她的额头,郑重告诉她,“无事了,宴大夫去得及时,她胃里的毒,去了大半,这时躺下了,服了药,休息两日,会没事的。”
乐山顿时卸了一身的劲。
躺倒在了榻上,她大口大口喘气。
又是毒。
“沈璞,”乐山流出了眼泪,“你母亲想让我死。”
她觉得我配不上你。
从前世到今生。
他的触动才是最大,看见她这般,心里头直滴着血意,频繁摸着她的脑袋。
“阿宁,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他承诺。
乐山慢慢抹过了眼。
将头转向了床内,不再看他。
他说她会护她周全,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自身才是最无力的那个人。
良久后。
乐山流干了眼泪,说了冷绝的话语,“沈璞,我不信你。”
她道了实话,“这世间,我能信的,从头到尾,也只有我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