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马到公府门口,沈璞停住了脚步。
过来欲扶马上的乐山,“到了,下马吧。”
乐山没接他的手,依旧是自己翻身下了马,利索的动作,解了身上的大貂,放到了他手上,“我先入府了。”
他抱住厚重的大貂,嗯声。
望着她在前头走,她先他一步进了府门。
乐山飞快地走回了院,面上撑不住,是怕与他在门口再逗留一小会儿,会忍不住想落泪,情绪在这里,他能看得出来。
一个人回了院子,朗月早在院门处迎她,听见夫人回来了,急不可耐,好几日都没见了。
乐山进院来。
朗月唤她,“夫人。”
“哦,朗月。”
“夫人,听爷说,你患了头疾,可是很严重,都这么晚了,您才回来,快些随我回屋,屋里都是暖炉,正热着。”
“那就回屋吧,”身上不冷,心里冷冷的,“没事,你不要大惊小怪,就是头有些偏疼,不碍什么事。”
“我的夫人,头疼起来能要人命的,怎么不碍事。”
在外头劳了半日,这时头疼得不像话。
朗月也瞧出了她的面色,“夫人,这手怎么这么凉”
“风里吹了会,无碍,这就回屋子。”
朗月懂事,便是她几日没回来,她绝口也不提这个事,在屋里只尽心照料她,替她换了衣服,拿了暖炉,还备了些热乎的吃食。
“吃不下,”乐山不怎么有胃口,“端下吧。”
“吃点吧,”朗月心疼她,“是爷说的,说你这一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不吃东西人怎么受得住,都是些暖胃的小菜,别的不吃,你好歹喝了这碗汤。”
不吃不行,朗月是沈璞的大丫头,这边不吃东西,他那里肯定都知道。
果真是到了这会儿,沈璞也没进院子,他住到了别处。
乐山喝了几口汤,胃里是空的,酒喝多了,就是吃不下东西,想起自己这时还没吃东西,那在那头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