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秋双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说的小达子,就是上次的那个刘达吧。为什么今天你们俩没一起呢?你是怎么找到这的呢?你是来看兔子的吗?你说你在寺里一年都没吃肉了,你为什么住寺里,达哥哥也住寺里吗?你们的爹爹娘亲呢?你……”
刘暮一看郝秋双不再担忧、还一口冒出这么多问题,便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对,小达子就是上次的那个,刘达,他是我伯父的儿子,我堂弟。我们前年开始,常住宏光寺。我伯伯说我生性调皮好动,不如到佛门净地住个几年,以便修身养性,顺便和方丈他们学学腿脚功夫好强身健体。伯父怕我一个人太孤单,于是让小达子一起来。”
“原来你们是俗家弟子。你上次说你们住宏光寺,我和清哥哥还奇怪你们怎么不剃头、不穿和尚服呢!”
刘暮喘了口气,接着说:“嗯,我们不用剃头、受戒等。今天我们本来是想一起偷溜下山,到镇上找点好吃的。方丈昨晚有布置今日的功课,得将全寺屋外的地都扫一遍,小达子在帮我扫,我就先溜出来玩,我们约好晌午在镇口的茶铺会面。我下山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郝家村离镇上不远,想起你们和兔子来了,于是就过来啦。你上次不是有告诉我名字吗,村口一打听就知道啦。我早上出门时特地没吃早饭呢,这不刚看到那鸡,便没把持住……“
“那你们原来是哪儿的呀?”郝秋双好奇地问。
“我爹爹和娘亲现在在京城,离这快大半天的路程呢。”
“京城啊。京城是什么样子的呀?老听村里的年长的人说,京城可漂亮了,是吗?”郝秋双急切地问。
“没,京城也就那样吧。房子多一点,东西多一点,人多一点。”刘暮挠挠头,“呃,比这的镇上稍微好一点吧。”
“对了,我们去看兔子吧。”郝秋双从凳子上跳起来,拉着刘暮往里屋走。
“好啊。它现在怎么样了?”
“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给它做了个笼子。白天喂一些草和萝卜。它挺乖的,不太闹,爹娘到现在都还没发现它的存在呢!”郝秋双露出调皮的笑。
不到一会,两人便来到郝秋双的床塌旁,只见她麻溜地弯腰爬下床底,把一个小竹笼推出后,才跟着爬出。
兔子在郝家人呆了这段时间后,不再似之前那般容易受惊,对人的靠近也不害怕。刘暮原本并不像郝秋双那般喜爱小动物,但今日不知怎的,对笼中的这只兔子十分钟意,手不自禁地便打开了笼子的盖儿,并把兔子轻轻地抱出。
这兔子似乎也和刘暮投缘,并不记恨当初的一箭之仇,在他的怀里十分温顺地卧着,还用三瓣嘴轻轻地触了触他的手。这可让刘暮更加喜爱这兔子了。
郝秋双见兔子与刘暮这么亲近,甚感意外,对刘暮吃鸡一事的气便少了几分。
突然,刘暮一拍脑袋,“哎呀,快晌午了,丫头,我得去镇口与小达子会面,不然他找不到我该着急了。见到他,就和他一起去买鸡。我们尽量争取在你娘亲回来之前赶回这,不然留你一个人不好向她解释。”说完,把兔子递给了郝秋双。
郝秋双一听,一股暖意从心里掠过,原来这“小虎将”还挺心细,开心道:“嗯,好。对了,你叫我秋双,或双儿都可以,别再丫头丫头地叫我。我娘亲听了会生气的,她可疼我了。”然后,她把兔子接过来,放入笼子,又重新轻轻推到床底下去了。
“好的,双儿丫头。”刘暮边往门口走,边揶揄道。
郝秋双瞪了他一眼,却仍跟着送他出了院门,看着他离去。
刘暮走后,郝秋双回到院子里,继续晒草药。她先把框里未晒的拿出来铺地上,之后又把先前已经放地上晒的草药翻了一面晒,边做心里边担忧鸡被吃的事情。郝秋双心想,娘亲回来,一定会问鸡被谁吃了,刘暮就被发现了,那跟着上次偷偷出去采药的事就被发现……
想着想着,晒草药的活儿已完成得差不多,郝秋双抬头一看日头,已是接近晌午,心想娘亲快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呀。郝秋双心里开始发慌起来,心想刚刘暮在的时候,怎么忘记采药不能让娘亲知道这一茬呢,现在自己一个人,又想不出对策,可难办呐!
“对了,可以找清哥哥商量。”郝秋双灵光一闪,激动地奔向门口,往王家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