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叫什么阿七的也太粗鲁了,竟直接把小姐扔了出去。”侍女心疼地说。
平陵若涵捂着受伤的地方,一言不发地往回走。
她不过是想要见裴婴,却没想到阿七反应这么激烈,竟然对她动了粗。倒一点也不像是个护卫。
从那以后,平陵若涵就再没主动来找过裴婴。她的祖父曾说过:掌中之物便是掌中之物,裴婴是不可能会娶其她女子的。
平陵若涵一直都相信祖父的话。
对于这件事情,裴婴没有想得那么开,他不认同的东西心里怎么也不会接受。就算他最终会与平陵若涵成亲,但是他却不可能把她当做妻子来看待。
这种别扭的情况让他暂时无法面对平陵若涵,因为他没有办法改变现状。自那以后,裴婴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他依旧常常躲在房间里,只有阿七能进他的房间,旁人都不许靠近。
“阿婴,你若不愿意,便拒绝了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有我在呢。”阿七说。
裴婴却摇摇头,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罢,只不过是一纸婚约而已,将来说不定还要怎么变呢。”
阿七看着他,一双幽深的眼睛忽明忽暗。
他心中,一股气在翻腾,上不去,下不来,无法触碰,就卡在那里,占据着一大块位置,让这心容不下别的情绪了。
阿七知道自己心里是不想看到裴婴这样的,也绝对不甘心就让裴婴这样接受他不喜欢的一切。
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才能让裴婴更轻松一点。
而追溯源头,他还是怪在了平陵若涵的身上,若是没有她,或许现在的裴婴会更轻松一点。
但是他也知道裴婴对平陵若涵的宠爱,那可是被当做亲妹妹般的存在。
一想到这点,阿七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怎么你也有烦心事了?”裴婴问,他拿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白衣胜雪。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府里的人都快忙疯了,他依旧一副清闲的模样。
阿七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始终觉得不甘心罢了。”
他这么一说,裴婴了然,合了手上的书,说:“别人的事,与你何干?真是瞎操心。”
“可你不是别人啊,你是阿婴啊!”阿七脱口而出,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自己也愣了。
裴婴却轻轻笑了,那么久了,他这应该是第一次笑了吧。
“你还是瞎操心,不用管那么多,你不是应该操心这些的人啊。”
“那我该操心什么?”阿七闷闷地问,“你不开心,我自然跟着不开心了,难不成我还要很开心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们这样的人不应该因为旁人的情绪而影响到自己的判断。老师曾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我并未做到,实在惭愧。”
“你都不能做到的事,何必强求我?”
裴婴无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