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我只是对这个房间没有别的人来体会这种温馨感到遗憾。并没有别的意思。”独蛋解释道。她不想让自己的谈话对象有个不太好的心理抵触,这样会影响接下来的谈话内容。
在曾经为人算卦占卜时,独蛋就深谙谈话之道,原则上要以尽可能好的状态进行一个相对严肃的话题。
“最好是这样。有什么尽快问吧。”她端起旁边的杯子,皱着眉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独蛋闻到淡淡的药味。
“茗茗是病死的吗?得的什么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独蛋得到她的允许,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
这位夫人像是对独蛋的几个问题有些烦躁,从果盘里拿了颗蜜糖放在嘴里,然后才开口。
“我不知道她得的什么病。她平时也没跟我说过几句话,一直待在她那屋子里。等到她病重躺在床上,我才得知的消息。”她从嘴里吐出核,接在了纸巾上,又顺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很干净,里面没有什么垃圾。
“那她平时的表现有什么异常吗?”独蛋感觉自己现在像是一个审讯犯罪嫌疑人的长官,试图从人的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异常?我倒是觉得这里的女人没一个正常的。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异常指的是什么。”她露出不以为然的笑容,似在取笑独蛋。
“我的意思是……平时她一直是一个性子,某一天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独蛋努力解释出她想要知道的异常的范围。
“变了一个人?这我倒是有点印象……”她扶着脑袋想了起来。
独蛋不敢打扰她,瞪大眼睛等着她的后话。
“……那天,在外面碰到了,她突然问我,对这种生活厌倦没有?我说过了,我跟她不熟,平时也懒得理她,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当然是不屑一顾了。也就在花园喂了一把鱼食,就回去了。”
对了,就是这个,再多一点就更好了。
“就这?还有没有?”独蛋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激动的情绪,平静的问道。
“还有的话,就是她性格本来是很温顺的,但后来会暗地里发脾气,听管家说,摔坏了不少古董呢。”她顺手将桌上摆着的一尊玉佛拿下来把玩,摩挲其手感。
“那你之前说的,假如茗茗回来了,她们都会心虚?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明面上的意思。茗茗脾气变大了,还不是那些女人明里暗里的使坏,挑拨离间什么的。我见得多了,懒得管。没想到这个茗茗倒是个弱不禁风的,被她们给整没了。”她云淡风轻的样子让独蛋有些胸口发闷。
独蛋低着头犹豫了半天,抬头开口:“你知道贝锦必初恋的事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她倒是很干脆,直接承认。
“那茗茗也知道?”
“她,我就不知道了。我说过很多遍了,我跟她不熟,她大部分时间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手中的玉佛被上下摆弄多次,终于惹来了厌烦,她重新又将玉佛放回了原处。
“有没有可能她性情大变是因为知道了贝总初恋的事?”独蛋继续问道。
“不会吧?这种事也能性情大变?那她接受能力也太弱了。不适合嫁入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