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水,多德和罗教授,汤起波,他们分别代表了三个派系,是与神棍派处于敌对状态的。
多德就不说了,刚回国没多久定是浑浑噩噩的。
不知道其余的人是否听说过贝锦必今天所说的一席话,又或者知道得更多?
独蛋一一扫过了他们的脸,却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汤起波却抬起眼,神秘的对着独蛋笑了。
独蛋收回眼神,暗自揣摩他的那个笑究竟是什么含义?难道是猜到她的身份了?
事实上除了贝锦必,独蛋觉得这里的男人应该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毕竟罗教授、平山水和汤起波混迹江湖多年,认人的本事肯定不在话下。再加上他们或许有人跟爷爷打过交道,对爷爷的算卦手法很熟悉,而自己又全都是跟爷爷学的,一眼就被看出来了也未可知。
主要是这些人太深沉了,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情绪。
说不定他们表现出来的,远远只是冰山一角。
饭毕,众人各自离场。
最先主动离开的自然是那九个女人。
贝锦必的大老婆倒是岿然不动,很有架势。
独蛋见罗教授起身,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这里到处都是贝锦必的人,如何从他那里知道更为真实的信息呢?
罗教授对这里的路似乎已经熟悉,知道能够怎样七拐八拐走出这栋别墅,来到花园水池旁。
“问吧。”罗教授看着池子里的锦鲤,说道。
他早猜到独蛋会按捺不住,因而带着独蛋到了这里。
此处视野开阔,不容易有人偷听。
“贝锦必说的,有几分虚构?”独蛋一听罗教授的口气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不少内情的。只是不知道他会告诉自己几分真相。
“要是我说是十分,你信吗?”罗教授侧头问独蛋。
独蛋有些迟疑。
水池里的一只锦鲤冲着水面吐了个泡泡,瞬间碎掉。它又悠悠的钻进了池子里。
“判断在于你自己。你认为有几分可信,就去信那其中的几分。若你全信,你爷爷也就白养了你这么个孙女。”罗教授索性挑破了独蛋的身份,看着水中独蛋的倒影。
“看来罗教授早就知道了……”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的身份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用你的身份做了什么。希望你能理解你爷爷的苦衷。”罗教授一副跟爷爷很熟的样子。
这让独蛋起了疑心。
“算命派不是跟神棍派敌对吗?为什么你还要帮我爷爷说话?”
“敌对只是暂时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大势所趋。”
“……”对话突然变得这么深奥,让独蛋有些难懂。
“你原本可以不必搅进来,你爷爷也是煞费苦心为你铺好后路。要不要按照那条路走,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罗教授抬起头,开始注视池中心那座假山上面的青苔。
“罗教授,话能说得再明白一点吗?”独蛋挠破头皮也不明白罗教授所说的“搅进来”、“后路”、“那条路”是什么意思。
“孩子,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希望你能回去,再也不碰这里面的东西了。”罗教授回头,拿手指了指独蛋的挎包。
“你的意思是……要我金盆洗手?”独蛋顿时戒心十足,这不是王老仙最想看到的吗?
还有多德,不也一直是这个念想?